夜黑风高, 凌晨时分,纽约的大街上灯光基本熄灭,也就只有酒吧还在灯红酒绿, 与酒吧一起亮着的, 还有警局。
两道神似蝙蝠的身影从纽约上空掠过。
醉酒的流浪汉不敢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睁眼, 上空什么都没有。
“蛤!我真的该睡了, 这里可是纽约, 哪里来的蝙蝠呢?”
“啊——”一个长长的, 无声的哈欠,灯光之下, 警官看着手中的文件,实在顶不住瞌睡,仰头打了个哈欠, 睡眼朦胧间, 他突然看见两道黑影从窗户之间闪过。
砰!
睡意瞬间消散,他猛地站了起来, 砰得一下大打开了窗户, 滚烫的热风在一瞬间涌入了房间,吹散了房间之内的凉气。
警局内的气氛一下子凝重了起来,
警官谨慎地半蹲下步, 手里握着枪支, 缓步上前, 周围的同事见状也不敢出声,屏气凝神看着他逐渐接近窗口。
漆黑的枪管率先对准了窗外, 而后警官的才缓缓地探出来。
寂静无人, 窗前传来的声响只有此起彼伏扰民的蝉鸣, 还有流浪醉汉仰头对着瓶吹的呻|吟声。
警官眉头蹙起,依旧不肯放松手中的枪支,他偏转了脑袋,朝着窗户四周仔细观察,他们身处二楼,入眼能看见的只有不远处茂密的大树,隐藏在郁郁葱葱之间影影绰绰的都市霓虹灯,还有街上稀疏的人群。
一小点摇曳的小角从楼顶垂了下来,而后又迅速消失。
估计是警局周围的猫咪。警官想到。
向旁边偏转,破碎的砖瓦彰显着警局悠久的历史,以及年久失修外表沧桑的狼狈,不远处还有一枚弹头,估计是上次与劫匪枪战时遗漏的证物,没有看见任何人影。
警官暂时松了一口气,面上带着了一点轻松的笑意,他是个典型的白人警官,毛发浅金,拥有着小小的卷曲,带着弧度乖顺地呆在头顶,因为常年握抢而带着粗糙的枪茧,就连发放的标码手套穿戴时都觉得困难,于是只好带的松松垮垮,就连大半截手套的指尖都耷拉在了外边。
反正案子已经结了,证物已经够多了,不用那么谨慎也没必要。
白人金发警官安慰着自己。
他扶着膝盖,站起了身,哪怕在黑漆警服的遮挡下,依旧能看得出他极具力量感的丰满肌肉,健硕的肌肉将警服填充得严严实实,站在那边就像是一堵墙,显得很是牢靠。
但与之相对的,他缺少了些灵活性,他艰难地将半个身子探出了窗外,甚至因为形体原因而稍稍卡在了墙上。
身后传来了同伴的小声的哄笑。
他向上翻了个白眼。
“我这是锻炼的成果。”
随即,他垫起了脚,努力将更多的身子塞出窗外。
“格雷斯!需要我们帮你吗!”同伴在身后扯着嗓子喊道。
“不!”格雷斯喊道。
他终于将自己最庞大的胸肌塞出了窗外,他侧伸展着,用着明显不合尺寸的手套去够那枚弹壳,但是每次都只能将他们推得更远。
他生了气,憋了闷,更加用力地将他的身子伸出窗外,大半个身子已经露出来了,他的动作看上去有些许滑稽。
身旁的砖瓦无声地泄露着粉尘。
“嗐——”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气声不知从哪里传出。
警官似有所觉地抬起头。
咔嚓——
一声细小的砖瓦碎裂的声响传出,一小块墙皮突然脱落,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警官瞬间强行收回了身体,蹲回了窗前,他耐心地等待了半响,却再没有听见什么声响,谨慎抬头,朝着窗口看去,只见一只黑猫从高处从天而降,灵巧而无声地摇摆着妖娆的尾巴,叼着子弹头从窗口经过。
绿色的猫眼还特地看了屋内奇怪的人类一眼。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