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吗?”
而她刚说完,就猛地意识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人还真可能不是个视觉动物。
毕竟,他双目失明,什么都看不见。
该吵架的时候就吵架,该礼貌的时候就礼貌,她向来分得很是清楚,于是立马说道:
“抱歉,我忘了你看不见。”
“……”
条野采菊没有说话。
他放下了自己原本环抱在胸前的手,改为一只轻轻地搭在腰间未出鞘的剑上,另一只则是放在旁边垂着。
看到他这个样子,藤原雅心中瞬间警铃大作。
别说着说着就突然给她来上一下啊!地雷男吗你!
得赶紧采取措施。
她立马说道:“我确实是因为条野先生长得好看,所以才会喜欢上条野先生的。”
“但在这相处的一小段时间里,您不仅答应了我大逆不道的请求,还会再下楼梯时担心我摔倒所以主动扶住我。”
“这都是心地善良的好人才会做的事情,不是吗?”
条野采菊扯了扯嘴角。
如果说,他刚刚还觉得这女孩是看穿了他的身份,所以才会选择那么做的话,那么现在他便可以确认,她并不是那样了。
会有人对一个杀手说出‘你是个好人’这样的话吗?
再神经大条的人也做不出来的吧。
“那仅是我的礼貌,藤原小姐。”
他兴致缺缺的说道。
谜题的解决使他有些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礼貌……”
藤原雅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冒昧地问一下,若条野先生的眼睛能够视物的话,您是否也会偏爱长得好看的人呢?”
“不过皮下白骨。”
他的回答很冷淡。
但她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好吧,那你便来仔细的感受一下我这皮下白骨。”
她抓起他轻搭在腰间剑鞘上的手,啪的一声放到自己的脸上,引导着他的手指如同绘画一般的一点点摸过去。
额头,眉毛,眼睛,鼻子,脸颊,嘴巴。
他的手比起常人的手还要凉上几分,不像是常年习武的男人的手,反倒像是块不化的冰。
虽然在她摸上去的瞬间,他的手一下子有些僵硬,但很快又放松了下来,甚至带着些‘我倒要看看你要做什么’的感觉。
而等到摸完这一轮,藤原雅才悠悠的说道:
“听闻若人身上有一感是残缺,那么剩下的五感便会变得比常人来说更加的敏锐。”
“那么,想必能够轻松在源光公子的噪音中数清我的心跳的条野先生,在感知完我五官的位置后,想象出来我的样子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条野采菊仍是那副紧闭双眼的样子,“我确实可以想象的出来,但还缺些东西,才能够更具体一些。”
“是什么东西呢?”
她问道。
“藤原小姐,您的头发是什么颜色的?”
“黑色的,正如您每每眼前所见的那般,条野先生。”
“藤原小姐,您的眼睛是什么颜色的?”
“金色的,那是黑的反面,您可以自己想象一下,条野先生。”
“藤原小姐,您的嘴唇又是什么颜色的呢?”
而在这个问题之后,藤原雅却并没有回复。
沉迷打工,恋爱经验为零的她,直觉这个气氛好像有些不对劲。
但她也有个优点,那就是——有话直说。
“您想要亲吻我吗,条野先生?”
而几乎是在她话语刚落的瞬间,她的脸颊处便擦过了一阵冷冽的剑风。
“啊!”
杀手的惨叫声于她的身后响起,鲜血在这毫不留情的一剑之下,像是泉一般的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