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事情已经过去了,朕是天子,肩上还有一国重担,当初罢朝几日,在旁人眼里已是极不懂事。若依旧沉湎于过去,他便白为朕牺牲了这么多,所以,朕只能朝前看。霍凌身子一僵,垂在身侧的于攥得很紧,许久,才愧疚道:“对不起.....臣没有怪陛下的意思,其实,陛下才是最难过的人.....可她也是最不能难过的人。
霍凌不知道如何形容心里的滋味,他忽然有些心疼陛下,就如同心疼那个刚得知需耗的自己,他当时恨不得抛下一切,骑着马赶回京城,却困于军规而不得离开。只是,他可以用打仗来发泄情绪,用血来麻痹自己,可是陛下却不可以
赵弘方告诉他,赵澄进宫做了贵君,女帝对他也不错
可是需凌对赵澄的和象并不深他并不是很在平赵家其他子美受密与否因为那是赵家的。那不是殿下的更与他没有关系只是各种各样的传言太多了,利益与算计交杂,赵家军中的种种揣测、君臣关系的疏远、女帝纳新人的流言,让霍凌渐渐也开始动摇怀疑。可是见了她,那些话都不攻自破。
他不需要再问什么了。
他信陛下
殿下信她,他就信她,旁人不管怎么肆意揣测,霍凌只信自己看到的,只信自己的心,如果连亲眼目睹过陛下和君后之间真心的他,也只信人心易变,不信帝王有情,那么他才辜负了殿下一直以来的教导当日,霍凌又重新踏入了凤宁宫。
这座宫殿已经空了下来,当初每个角落都打扫得一尘不染,每次他来,都能看到许屏站在那儿,笑着跟他说:“小将军来啦,殿下在里面,快进去吧。这次,一个熟悉的身影都没有
冷清得如一座冷宫
霍凌站在这破败的庭院里,脑海中回闪过一些画面,还记得那时,女帝总是偷偷在紫宸殿熬夜,那可苦了来回报信的霍凌,殿下总是披着衣裳站在屋外,无奈地问他:“陛下还没睡么?陛下不许他告诉殿下她熬夜的事,殿下又偏要问他陛下熬夜了没。
耿直的少年夹在两头,左右为难,实在不知道该听谁的。
霍凌不擅长撒谎,往往一句话都还没来及说,殿下就猜到了答案,殿下每次知道她熬夜之后的表情都不太好看,觉得她胡闹,又不忍心说她,只好每次都亲自跑过去强迫人睡觉。最让霍凌受到惊吓的一次,就是殿下一知道她在熬夜批奏折,就三更半夜亲自起身去了紫宸殿,还用一碗避孕药羞辱了张相。往日种种,还历历在目
霍凌至今想起来,也忍不住想笑,他回过神来,推开宫室的门,抬脚跨进去。
屋内光线昏暗,灰尘扑面而来,呛人得很,霍凌环顾四周,发现这里面陈设一如既往,除了一些容易潮湿腐蚀的藏书、殿下从前的古琴不见了,其他东西都还在,能看出有人存在过的痕迹。霍凌走到案前,低头看了一眼,
他怔住。
落了灰的砚台下.....似乎压着什么。
他伸手拿起砚台,看到这是一封已经落了灰的信,封存完好,且似乎放了很久,上面写着.....阿凌亲启?给他的?
这怎么可能.....
霍凌怔了一下,飞快地打开信,熟悉的字迹落入眼中
君后赵玉珩写得一手能流传于世的好字,其字形运笔极具个人风格,世人能仿出三分神韵风骨,却难以以假乱真真是殿下的信,
[宣威将军霍凌来到凤宁宫怀念君后赵玉珩,看到了赵玉珩给自己留的信。]
与此同时,姜青姝看到了这条实时
邓漪奉茶过来,在一边间:“霍将军会看到那封信吗?也不知道殿下在里面写了什么....
姜青妹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知道
因为她已经看过了那封信
三郎在竹屋里写信的时候,她就在一边坐着,亲眼看着他构笔写好,把信递给她
她疑惑:“三郎写给霍凌的,给我瞧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