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她自己则是再次走入了地牢,去问候一声这位夏侯家的贵女并忠心的老嬷嬷。
她进去的时候,罗嬷嬷被带出去遭受严刑逼供,牢房中只有夏侯见雪。
夏侯见雪有些焦躁地走来走去,神情间有些惶恐。
青葛径自打开牢房门。
她敏锐地捕捉到,在铁栅栏门打开的那一刻,夏侯见雪眼底泛起一丝希冀。
不过随着自己关上铁门,那道希冀的光瞬间黯淡了。
她走进牢房,牛皮云头靴踩在牢房潮湿的碎草上,走到了夏侯见雪面前。
夏侯见雪提防地盯着青葛,嘶哑地道:“我要见宁王,现在就要见他。”
青葛漠着一张脸:“有什么事,我可以代为传达。”
夏侯见雪含恨道:“你,你算什么东西,你能帮我说什么!”
青葛一脸漠然,也不言语。
夏侯见雪艰难地咳了一声,才道:“我是夏侯氏嫡女,我们夏侯氏千年传承,世家门阀,受世人敬仰,我虽不才,却也是饱读诗书,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就是夏侯见雪,他不过是区区一皇室子弟,凭什么这样对我,我倒是要看他怎么向我家里交待!”
对此,青葛什么都没有说,她只是拿起那块糙米糕。
依然是之前的那一块,不曾被人动过。
夏侯见雪也实在是有骨气。
她拿起来后,仔细看着。
夏侯见雪一脸提防地盯着她。
青葛便缓慢咬了一口,慢悠悠地嚼着那糙米糕。
夏侯见雪皱眉。
青葛抬起眼来,有些诚恳地道:“其实这糙米糕很好吃,特别是饿极了的时候,吃起来更是别有一番风味,不信的话你可以尝一尝?”
夏侯见雪咬唇,不屑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不是什么好心,你只是想驯服我,想让我当一条狗,想让我卑躬屈膝!但我现在明白了,我就是跪在那里,你们也不会轻易放过我!什么糙米糕,这就是你们的手段!”
青葛听这话,看着夏侯见雪,她眸底是刚烈的高傲,是不屑一顾的鄙薄。
到底是门阀世家的贵女,骨子就是硬。
她望着她的眼睛,用很轻的声音道:“你饿了也不屑吃这些,可是你知道吗,我小时候能吃到这个都是极好的。”
夏侯见雪艰难地喘着气:“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相提并论?宁王府的狗,就是一条狗!你们以为这么折磨我,就能把我屈打成招吗?你们休想!”
青葛听到这话,直接将那糙米糕扔到一旁,之后抬起手来。
夏侯见雪惊讶地看着青葛,她显然没明白青葛是什么意思?
青葛抬起手来,面无表情地一巴掌扇过去。
她倒是没有用太大力气,只那么一挥而已,可她常年习武,夏侯见雪身体娇弱,是以这一巴掌打出去,夏侯见雪几乎犹如破布一般飞了出去,之后重重地撞到了墙上,又闷重地栽倒在地上。
过了好一会,夏侯见雪在扭曲的疼痛中,剧烈地咳嗽着,她充满恨意的眼睛盯着青葛。
青葛淡淡地道:“如今倒是有这骨气了。”
夏侯见雪直接“呸”了一声:“你也配谈骨气,你也配和我说话吗!”
这时候罗嬷嬷恰好回来了。
她一眼看到夏侯见雪的惨状,几乎疯了一样尖叫着扑过去,赶紧扶起夏侯见雪。
夏侯见雪半张脸都是浮肿的,嘴角破了皮,有血顺着嘴唇溢出来。
不过她倔强地咬着牙,一声不吭。
罗嬷嬷咬牙切齿,她恨恨地盯着青葛:“你竟然敢打我家娘子,我和你拼了,你这个贱人!”
青葛却是道:“罗嬷嬷,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
罗嬷嬷提防地看着青葛。
她觉得青葛笑起来,有着雪夜刀锋一般的凉寒,让人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