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雕花,色泽鲜艳的透明琉璃窗挡住了外面的风寒,大殿内温暖如春。
而让人惊叹的是,行宫中摆放着一硕大的火珠,那火珠大如鸡卵,圆白皎洁,这让整个行宫都犹如白昼一般。
缥妫王容貌威严,目光如炬,负手而立在那瑰丽的厅殿中,他懂得大晟语,对青葛倒是以礼相待。
青葛先上前见礼,之后便先说起自己一路的诸多艰辛,以及禹宁王素日对缥妫的赞扬,之后才呈上了那封信。
那位缥妫王接过来这封信,拆开看过后,倒是很有些疑惑,便问起什么是互市。
青葛自然详细解说,并说起如今禹宁和大晟边境的种种。
那缥妫王道:“我也曾听说过大晟禹宁王的威名,他既盛情相邀,与我等结盟,我缥妫也愿意派出使臣,前往大晟,面见禹宁王,共商大计。”
青葛听闻自然松了口气。
一时缥妫王又问起禹宁的种种,以及青葛这一路的艰辛,青葛自然都一一说了。
最后缥妫王却望着青葛道:“我观娘子相貌,倒是有几分我西渊人的模样?”
青葛听着,心中疑惑,不过想起夏侯止澜见过这样面目的自己,尽管当时自己蒙着面,但他依然说眼熟,兴许缥妫人见到同族,会有种奇怪的感觉,认出同族?
于是她便笑道:“殿下,我原本是西渊战乱中的孤儿,流落到西渊边境,为禹宁王所救,从此入了千影阁为暗卫,是以这些年来,我也盼着西渊能有一日摆脱如今四分五裂的局面,能够安宁祥和,能够重新恢复昔日的勃勃生机。此次不远千里而来,历经千辛万苦,面见殿下,这是为公,也是为私。”
缥妫王听了,意外不已,当下自然添了几分亲近,便问起青葛身世。
青葛不可能直言,连更亲近的血缘至亲都是自己的仇人,更何况这素未谋面已经贵为缥妫王的堂兄。
况且,她若在这里言明身世,一旦缥妫和大晟结盟,纸包不住火,自己身份暴露,宁王通过夏侯见雪和缥妫的关系,只怕立即会怀疑上自己。
于是她便说当时年幼无知,沦为菜人,早不知道自己父母名姓,更不知道自己来历,只知道自己应该来自西渊。
缥妫王遗憾不已,他打量着青葛,叹了声:“从你的年纪来讲,你应该是是十几年前我们西渊大乱时的孤儿。”
青葛垂着眼睛,道:“应该是吧。”
缥妫王道:“如此说来,你也是我们西渊的子民,我们西渊三十六部,原本是一家,都是舜帝的后代。以后你来缥妫,便如同来到家中一样,不必见外。”
青葛轻笑,道:“好,谢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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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葛被安顿在这里的驿馆,驿馆古老而陈旧,看得出经年失修,缥妫王占据了士安城后,应该还没能力和财力修缮,混乱之中也顾不上吧。
不过这里的侍从倒是细心周到,为她准备了厚实舒服的羊毛褥子,壁炉也烧得很旺。
青葛找侍者要来了温水,小心地为小奶狗洗过,并擦拭干净,又把它放在壁炉旁边烤火。
经过这几日的颠簸,小奶狗看上去越发瘦弱,很小的一点,颇为可怜。
青葛抚摸着它的毛发,于是它便贪婪地往青葛怀中钻。
青葛见此,干脆抱住它,于是这小狗儿蜷缩在它怀中,还用小爪子轻轻扒拉,扭动着身子,好像要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最后终于趴在青葛怀中,安分地窝着,惬意地闭上眼睛。
青葛感受着手指下这小奶狗脆弱的身子,心里竟然生出许多怜惜。
她再次想起自己生下的小世子,他刚生下来时也是那么小小瘦瘦的一个。
只是她和他终究无缘,竟没抱过他几次。
她苦笑了一声,道:“就当你是父亲帮我弥补这桩遗憾吧。”
这么想着,她觉得自己要好好养着这只小狗,甚至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