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那位随心所欲骄纵大小姐。唐臾有一次觉得有人连着挠了他十下痒痒,紧接着就听到久绛嘻嘻哈哈的声音:“想吃烤肉但是懒得捡柴火了,把师尊给的这个符烧了吧!”
有人叫他如挠痒,有人叫他如要命,小徒弟平时看着斯斯文文的,怎么喊起人来这么暴力呢?
不是——等等,怎么过了一千多年他还留着几张破纸,都被虫蛀完了吧!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危雁迟正炽潮期,卧病在床呢,他没事烧符玩做什么!
唐臾眨了眨眼,一点火簇般的光点在不远处静静燃烧着,这正是符纸被点燃的地方。
草,怎么燃烧地在靡宫里!
唐臾唰地僵住,可能性只有一个,危雁迟来靡宫了。
他暗骂了句,肯定是幽那个大漏勺。
靡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笨徒弟炽潮期还敢来这儿?
但正因为这黑暗中一盏明灯般的符火,唐臾瞬间获得了方向感,他很快行动起来,朝着那簇小火光的方向飞掠而去。
不管怎样,得先找到危雁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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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雁迟看着眼前两个代表师尊的亮光,不自觉蹙起眉。
一个近一个远,近的这个是静止不动的,远的那个一直在移动。
为什么会有两个师尊?是他落入了什么陷阱中了法咒,还是师尊自己分了身?后一种情况自然最好,但危雁迟不敢赌。
静止不动的状态可能昭示着危雁迟想都不敢想的坏情况,方才的爆炸、骚动的酒吧员工,都让危雁迟觉得很焦躁,压着一团火。
危雁迟只判断了一秒钟,就打算先去找近处的师尊。
化成手环的UvU轻轻震了震,忧心忡忡道:“请您注意情绪波动,注射炽潮期抑制药物后,最好不要受到过大情绪刺激。”
危雁迟在手环上轻轻一抹,抬手压了压面具,走向酒吧另一个出口。
他耳力极好,听到聚在一起的酒吧员工说,拍卖厅被不知哪来的疯子炸了,人已经跑没影了,楼下某层的一排房间也被打得稀里哗啦,现在所有员工接到通知,一级警戒,誓要把犯罪分子(们)捉拿归案。
危雁迟不动声色地经过他们,衣角带起一阵风。
靡宫内部路径复杂曲折,距离爆炸较远的区域还是一副风平浪静的样子,走廊上时不时走过衣着富丽的客人们。因为深区的展览大多见不得人,戴面具的客人不在少数,危雁迟走在其中一点也不显突兀,只是他那过于优越的身材比例和凌厉气质太出众,吸引了不少或隐晦或热烈的目光。
UvU小声吹了个口哨:“先生,没想到你也是风韵犹存。”
危雁迟:“闭嘴。”
离那静止的光点更近了,走廊上的气氛明显变得紧张了些,一些贵客们呼天抢地,诉说着那爆炸有多么多么吓人,毁了他们美好的夜晚,一定要让罪魁祸首付出代价,不可能让他活着走出靡宫的大门。
危雁迟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额头的青筋直跳。
终于,光点近了,就在前方拐角右边的某间房间里。
“今晚太tm精彩了哈哈!拍卖,爆炸……姓金的跟大佬们吃饭去了,现在他们肯定要气死了吧!”
尖细的嗓门在走廊里响起,危雁迟瞬间隐没到墙中。
来人是豆芽菜大少爷和他的几个手下们,满面春风、大摇大摆地准备去什么地方。
危雁迟看着他们在拐角处右转,接着传来开门锁的声音。
“老大,您您您真打算出手啊?”手下怂道,“里头这位不是金哥的人吗!”
“金哥金哥金哥,成天就知道金哥!你也是金戈的狗是不是?”豆芽菜吊起一双三白眼。
手下连忙表忠心:“不不不,您说什么我做什么!”
“金戈,金戈有什么好怕的。”豆芽菜踹开房门,“再说,这人就是他今早在靡宫门口随便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