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地被惊得一跳。
身后传来金戈嘲讽的冷笑。
唐臾昨晚去靡宫的赌城玩了两圈,想来那里是公开区域,交钱就能进,没什么秘密。
这么看来,金戈现在要去的是更靡宫更深处的区域。甚至要蒙上唐臾的眼睛,防止他看路。
唐臾是被拖下车的。
前头一群保镖助理服务员侍奉在金少爷左右,唐臾被拖在最后,就这么磕磕绊绊地拖了一路。
“金哥来了!”
“来来来,金哥上座。”
“金哥今天也带人了啊,来让兄弟们看看——”
“哟?”
“嚯——这不是位熟人吗,终于被逮到了!哈哈哈哈。”
“金哥牛啊,沌界一条小泥鳅都能给你抓到?”
唐臾感到眼罩被人用力扯了下来,刺眼的光让他眼睛不适地闭了闭。
身边环绕着一圈人,果不其然大多是熟面孔,豆芽菜、刺猬头和其他公子哥们都不怀好意地盯着唐臾。
“落在这里,你就别想走咯。”
有人笑着敲了敲金属杆。
唐臾这才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大铁笼中,像一件被展示的展品。
他不自觉地缩起身子,充满敌意地瞪着外面这些人。
“瞪什么瞪啊,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金哥,打算怎么玩儿他?”
金戈扫了他们一眼:“急什么。”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便说说笑笑地溜达回了自己的座位。
这是一间豪华的剧院,观众席里坐着很多唐臾不认识的人,光看衣着就知道他们非富即贵。
不少人身边都围着一两个美人,或左右侍立,或左拥右抱,有些美人几乎衣不蔽体,宠物般乖顺地依偎在主人脚边,被随意戏弄也不反抗,甚至旁若无人地娇声连连,试图取悦高高在上的主人。
所以即使唐臾被押在笼子里,也没有吸引多少目光,大家都对此习以为常。
唐臾从心底窜起一阵寒意。
很快,舞台上大幕拉开,音乐奏响,表演开始了。
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唐臾发现自己仍然低估了表演的荒淫与残忍程度。
开场便是两具赤裸交缠的胴体,聚光灯让所有细节一览无余,醇厚的大提琴乐曲与呻吟声高低起伏。
古代人内心剧震,其他观众却都一脸淡漠,甚至露出不耐烦的神色,足以见得台上这种演出根本算不得什么,顶多是盘开胃小菜。
唐臾不明白,这年代的科技已经如此发达,全息游戏真实得令人身临其境,有什么场面是全息系统做不到的?非要两个活生生的真人在你眼前演,这么复古。
开胃小菜结束,舞台逐渐暗淡又亮起,只见平台中央竖着一个黑铁架子,上面垂着几只皮环,旁边一字排开摆着骇人的工具和鞭子。
唐臾心中浮现出两字——刑架。
少时,从舞台侧面上来两个人。
准确来说,更像一人一狗。
前面那人脸上戴着银纹面具,西装革履,脚边跟着一个纤瘦的少年,像狗一样在地上爬。
他身上为数不多的皮革勾勒出诱人的重点部位,脖子上戴着一个项圈,链子被前面的男人牵在手里。
看客们的兴致终于被调动了起来,他们坐直身子,微微向前倾,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
男人一鞭子抽在少年胸前,少年登时痛苦地叫了出来,紧接着又是一鞭子抽下来。
唐臾偏开头,看不下去。
台下观众却愈发兴奋,毫不收敛的交谈声传入唐臾耳中。
“他就是梁家的那个小少爷吧。”
“是啊,谁叫他爹敢跟丹升对着干呢,自不量力哈哈。爹被逼着跳楼了,儿子被卖到这儿来了,活该。”
“这小东西长得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