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就会冲进去保护云清,可是云清在那里过得还适应吗?会难过吗?
会不会……想他。
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阿南,备马车,我要去城南的万朝楼一趟。”
乌力罕转身望去,看到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林羡玉,穿了一件宝蓝色的锦袍,发冠是纯金的,腰间束了一串五彩碧玺,日光下流光溢彩,粲然夺目。
他成了林巡抚之后,就很少这样打扮自己,突如其来穿上这一身,不光是乌力罕看呆了,就连赫连洲都微微愣怔。
林羡玉朝乌力罕斜觑了一眼,冷哼道:“有人对共处三年的朋友不闻不问,本大人可做不出来这样的事。”
“……”乌力罕哑然。
“本大人今天就微服私访一下万朝楼,某人千万不要跟过来,毕竟某人说了,他的命属于大裕,不属于他自己,既然如此,这些凡尘俗事也与他无关。”
乌力罕忍不住腹诽:穿成这样,算什么微服私访?
林羡玉看了赫连洲一眼,赫连洲朝他勾唇,林羡玉来不及对他笑,就摆出一副冷淡的面色,一扭身就走了,只留下一声宝石碰撞的轻响。
乌力罕站在原地。
他想跟上去,却没人给他递台阶。
“跟上去,保护皇后的安全。”赫连洲说。
得到了赫连洲的命令,乌力罕忙不迭跑了出去,连行礼都忘了,步伐也跟着乱了。
朝堂里只剩下赫连洲和萧总管。
萧总管掩唇笑道:“真是一群孩子,圣上还要再操几年心了。”
赫连洲拿起一本奏折,只说:“我原以为我不喜欢操心这些事。”
萧总管看他眼角眉梢都藏着一抹浅淡的笑意,替他补上了后半句:“可是现在这热热闹闹的一大家子,多好啊!本该这样热闹的。”
林羡玉坐马车去了万朝楼。
那里是迎接各国使者的酒楼,修葺得十分华丽,小桥流水和朔北的毡帐一应俱全。
林羡玉到那边时,云清正和两个乐师坐在毡帐里给西域来的使者奏乐,帐前有几名舞者正在跳北境的转蓬舞,气氛十分热闹。
他一走进去,万朝楼的老板就注意到了他的通身气派,判断他非富即贵,说不定是皇族中人,立即笑意吟吟地迎了上来,结果还没开口,林羡玉直接亮明身份,吓得老板两腿一软,差点跪下来,“大、大人……”
“不用紧张,我只是来看个朋友。”林羡玉指了一下毡帐对面的雅座:“我要坐那儿。”
老板顺着林羡玉的视线看到了对面的云清,擦着汗说:“是,小人这就去安排。”
林羡玉和阿南坐下来,近卫们也在四周藏了起来,乌力罕姗姗来迟,本想坐到林羡玉对面,可林羡玉没给他好脸色,他只能坐到角落,借着廊柱的遮挡,偷看毡帐里的云清。
云清穿着乐师们统一的衣裳,怀里抱着乌力罕送他的那只琵琶,脸上虽然挂着笑容,看着对面陶醉聆听的外国使者们,眼神却显得有些落寞,似乎没他预想中的开心。
直到看见了林羡玉。
林羡玉朝他招了招手。
云清的眸子瞬间亮了,他兴奋得差点拨错了弦,嘴角怎么压都压不下来。
一曲结束,他就迫不及待地跑了过来,不忘行礼,恭敬道:“大人,您怎么来这儿了?”
“来看你啊。”林羡玉托腮道:“弹得真好听,云清,你的琴艺又精进了。”
云清笑着摇头:“大人过奖了。”
他看到林羡玉杯中的茶水:“大人不爱喝这龙井茶,小人这去给大人煮一壶金桂石榴茶,大人稍等片刻。”
林羡玉拦都拦不住,云清就跑走了。
林羡玉叹了口气:“这个傻云清,我都把他当朋友,他还是把我当主子。”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云清就拎着一只热气腾腾的小铜壶走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