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进城,分两拨借住在了富户殷钧、杭宜春家中。”
“在殷钧家,他们不慎露了行藏,便动了手。”
“殷家四男三女,共计七口人遭屠,只活了一个长工,也是身受重伤,昨日已不治去了。”
“杭宜春家则被他们在饭菜里下了迷药,只是失了财物,好歹躲过一劫。”
“犯事后,他们打点好金珠宝贝,躲回了山中,打算龟缩半年,待风声过后,再将劫掠之物换成银钱。”
“卑职根据落网匪徒的指控,率土兵围了山寨,趁他们未做好准备,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事情经过,便是如此。”
他一一陈述而来,有条有理,听得吕知州连连点头,称道不已:“好,好!文赋,你破案辛苦,短短几日便能有如此建树,不容易!”
“我并没什么建树。”邵鸿祯面孔冷峻,“若有建树,百姓就不该枉死。百姓命止有一损,皆我之过也。”
吕知州宽慰他道:“县情如此,如之奈何?谁坐在兴台县令的位置上,都怕是要头疼的啊!”
官员们纷纷点头,或是真心,或是假意,不住口地称颂邵县令的为民之心,认可他的为官之难。
唯有与他相邻的三县县令,再次被他比到了泥里,表情不是很好看。
乐无涯没说话,只是含着笑意,盯住了邵鸿祯。
有意思。
如邵县令所说,兴台灭门案涉案匪徒死的死,收押的收押,已得其所,无一漏网。
那拿了赃物去天金当铺换钱、如今又在南亭县大牢里关着的,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