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箭(二)(4 / 5)

闻人明恪,在此谢过。”孟札心神一松,险些瘫软在地。

一场斗箭,至此终了。

而闻人约快步上场,眼中惊艳之色实难掩盖。

但他有更要紧的事情做。

“天还冷。”他将一件薄薄的宽袍披到乐无涯肩上,“出了汗,别着了风。”

“正要找你,你便来了。”

乐无涯由他帮自己系上披风:

“给你布置作业。把箭术练成我这样,行不行?”

乐无涯虽说占了闻人约的身体,却没有要迁就他的道理。

所以,乐无涯要树立一个又一个目标,端看这人能跟着自己,走到多远的地方去。

将来他若是要走,换闻人约来顶上,

他得有足

够的能耐才行

闻人约想一想,并不推诿,认真答道:“我尽力。”

一旁的赫连彻一面擦手,-

他什么也没说,解下腰间系着的一枚金镶玉的铃铛,交到了他手上。

-面唤来了垂头丧

气的哈突

主上当众给赏,已算是大大的安抚和奖赏,意思也很明白:这次落败不算什么,不能怪他。

哈突本来有些惶恐委屈,如今双手捧着主上赏赐,他的心终于不那么慌了。

他心悦诚服地收起金铃,捧过赫连彻的手,用额头贴在了他散发着淡淡橘香的手背上,以示尊崇和驯服他眼睛都瞧直了。

乐无涯刚同闻人约说完话,回头便看到了赫连彻赐铃的一幕。

他本就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刚才瞄准赫连彻的时候,他瞥见了他腰间那对金镶玉铃铛,精致又漂亮,看着就让人想抢过来早知道输了的人能拿金子,他索性输掉也不丢人!

乐无涯的好心情一扫而空,连何青松等人的恭维都难过得听不进去了。

他回到孟札为他安排的卧房,简单洗漱后,伤心地准备安寝。

可他刚刚浅眠着,一阵礼貌的敲窗声,便把他从睡意中拽了出来。

他推开窗户,毫不意外地看见了闻人约。

乐无涯睡眼惺忪地:

"怎么,反悔了,不想练了?"

“不是此事。”

闻人约趴在窗户上,郑重其事地望着他:“关于怎么除掉匪患一事,我还是没能想出比你更好的办法。”乐无涯一个哈欠打到一半,困惑地一掩嘴:....哈?

闻人约:“听到顾兄说如何对付山匪时,我曾在心里腹诽,此事不妥。万一有平民妇女被劫掠上山,被迫坏了名节,不得不留下,只能随着山匪一起病死,死后也无法归家,岂不无辜?但我左思右想,总想不到一举两得的方法。我自己能力不足,便不该这般在心中评点顾兄。我自知有错,实在睡不着,便想来向顾兄道歉。"

乐无涯半晌无语:...."

“就这事儿啊?”

闻人约诚恳点头

随即就挨了一个重重的脑瓜崩。

“我腰还酸着呢,累了一整天,刚刚睡着,你就来吵我!今天骑马

还难受呢!.....对了,你昨天还拿走我的油灯,差点把我眼睛看花了!

要是因为)

这个比箭输了,我咬死你!以后没有要紧的事情,不许你晚上再来找我!"

砰的一声,窗户被从内甩上了。

挨了劈头盖脸一顿训,闻人约差点没反应过来。

他讪讪地摸摸鼻尖。

顾......还挺记仇仇

他敲了敲窗棂:“县令大人,夜安。

回应他的是一个直砸上窗户的软枕

乐无涯窝在床上生闷气。

少顷,他听到自己的窗户被从外缓缓推开。

床褥微微一沉,是有人把软枕轻轻丢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