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舒适。“我瞧着你好似不招蚊虫?”沈翊看徐徐上飘的烟云,很清淡的气味。
“对,从小蚊子就不咬我,这是给你点的。”闻妹这点倒是奇特,她不仅不招蚊子,各类小虫子也不招,她的屋子里,从来没见过蚊虫,起初还当兰苑没有蚊虫,可月露屋里又有,夏日时常被咬得身上都是小包。沈翊夹了一块鱼肉扔在桌边徘徊的踏雪,它那猫鼻子太灵,一嗅到鱼肉的味道,必定出现,又夹了鱼腹没刺的鱼肉放进闻妹碗中,笑道:“在你身边,也没蚊子咬我,我当真是娶到宝了,往后夜间不必燃香驱蚊了。闻妹吃着鱼肉,“四哥这是拿我当驱蚊香了。”
“没,”沈翊压低了嗓音,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语调说,“你比驱蚊香更香。
闻妹脸颊“唰”地一下热了起来,连忙去看守在外边的丫鬟,生怕被人听见这夫妻之间调\情的话,见她们安然不动地站着,应当没听见,她才放下心来,回眸瞪了沈翊一眼,“四哥!”这一句“四哥”含着怨带着嗔夹着羞沁着恼,可把沈翊喊得五体通泰,“嗯,怎么了?”
闻妹哪好意思说出来,只能羞恼地垂首用饭,“不理你了。”
“妹儿想到哪儿去了?我说的是你身上的体香。”沈翊一本正经的模样,好像他当真没别的意思。
也只有极为亲近者才晓得,闻妹天生带着雅淡、似空谷幽兰般的体香。
年幼时不易察觉,及笄后,此香便浓郁一些,因此闻妹身上常常佩着香囊遮掩,免得被人发觉。
体香并非特例,但较为稀少,闻妹是低调为上,毕竟越是稀奇,越是引人注意,而她从前还没能力保护自己。“食不言,四哥,吃饭!”闻妹瞧四哥分明就是逗她玩,还装得这样正经,四哥当真是越来越坏了。沈翊瞧她通红的耳廓,垂眸笑笑,不再逗了,“好,吃饭。”
闻妹比踏雪还不经逗,时常要羞得面红耳赤。
但见她这副样子,心里头却愈发舒缓,犹如他的解药一般,令人心里头平静下来。
三朝归宁,沈翊的架势摆得倒足,归宁越隆重,越代表着夫家对新妇的看重,因而沈翊没有客啬。当然了,归宁的东西,一点也没落到章氏手中,一部分给了老夫人,剩下的,全给了管家,收进了永平侯的私库他们甚至没去世贤院,只在老夫人那坐坐,连午饭也没用就走了,摆明了瞧不上章氏。
“母亲,他们也太过分了,怎么说您也是闻妹的嫡母,他们这是把你的脸面放在地上踩呢!”闻妍今日特意回了侯府,听辛嬷嬷票告燕王燕王妃已离府,愤愤不平。
章氏的脸色瞧着不大好,冷哼道:“她哪里把我当过嫡母。”
一想到闻妹出阁前对她说“来日方长”,章氏心里就打怵。
侯夫人对上燕王妃,她哪来的胜算?更何况如今她失了永平侯的信任,现在连下人待她都不如从前恭敬了,府里不少事,永平侯交给了管家还有赵姨娘操持,大家心里明镜似的“不孝之女凭什么能做燕王妃,皇....闻妍说到一半噤了声,不敢议论帝王,只说,“燕王真是眼瞎。”闻妍从没想过,有一天闻妹会嫁得比她好,她如何也想不明白,麻雀竟也会飞上枝头变凤凰。
章氏握住闻妍的手,“罢了,如今你父亲不大看重我,我还和闻妹彻底撕破了脸皮,你大姐日子也不好过,如今我能指望的只有你了。”昌国公世子到嘴的鸭子飞了,转头就答应了昌国公夫人纳了两个貌美的良妾进府,如今连闻娴的屋都不进了,闻娴的日子愈发难过起来。闻妍咬了咬牙,宽慰道:“母亲,您别气馁,只要瑞王成为储君,咱们就可以翻身!”
闻妍从前也怕燕王,可自从嫁去了魏家,见识了魏家的繁花似锦,再被魏家人在耳边撺掇,便自发的站在了瑞王那边,仗着有魏家撑腰,也就不怕燕王了。章氏叹息,“燕王咱们是得罪彻底了,现如今也只能盼着瑞王,你也要早些诞育嫡子嫡女,出自你肚子里的嫡女,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储妃,要上点心。”千帆过尽,章氏能靠的还是高嫁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