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延州刺史的从子,就算是延州刺史亲自来了,入京之后也得矮上一头,更何况是一个子侄辈的从子!他又去问起争执的另一方是何来路。
梁氏夫人懒得出声,乔翎则将帷帽上的轻纱往后别住,昂起头来,铿锵有力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越国公夫人乔翎是也!”那校尉领头,身后诸多士卒紧跟着,众人齐齐倒抽一口凉气!
恐怖如斯!!!
继而肃然起敬:“原来是越国公夫人!”
淳于皓眼见那校尉并不十分看得起自己,心下已经存了三分邪火,再听了对面那泼妇身份,更觉轻蔑一一什么越国公夫人,这能有二公主大吗?!再见到那校尉等人的反应,他难免愈发不忿,又一次搬出了后台来:“我们可是二公主的人!”
校尉瞥了他一眼,心说你懂个屁!
站在你面前的,可是名满神都的癫人、声名如雷震耳的葬爱老祖!
说打鲁王脸,就打鲁王脸,半点都不含糊!
新婚之夜说发飙就发飙,宁肯蹲监狱,也不叫自己受一点委屈!
承恩公跟她还算是无仇无怨呢,老祖心血来潮,都要大发神威,过去抽人一耳光,搞砸葬礼的同时,顺带着把人搞得家都给整散了!前两天刚当众打脸完大皇子....
这还不算英国公府的血债呢!
你怎么敢奢望她会给你脸?
至于二公主....
校尉想着前些天甚嚣尘上的传闻,心说,这位未必不是一位公主呢!
甚至于含金量说不定要比二公主还高!
至少皇室愿意替她付五十万两的账,二公主有这个气魄和本领吗?!
他懒得同一个乡下来的小子分说,瞥了淳于皓一眼,按部就班的问起事情的原委来。
乔翎先说了马的事情。
校尉由是大吃一惊,同那店家道:“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敢薅神都第一癫人的羊毛!!!
店家已经傻了。
他哪儿知道这么个装扮平平的小娘子,居然会有这么大的来头?
乔翎又说起同淳于皓的纠葛来:“这厮自己找打!不知前因后果,不明是非黑白,竟敢到我面前来装大头蒜!”校尉明白了一一淳于皓以为是在主持公道,行侠仗义,以为那是团棉花,没成想踢到狼牙棒上了!狼牙棒上还淬了见血封喉的........
他清楚了事情原委,遂问二公主府上的典军宋威:“既然是一场误会,那两府之间的纠葛便就此作罢,典军以为如何?宋威不知道神都城内什么时候多了一位越国公夫人。
他随从二公主离京前,并没有听闻越国公要娶妻的消息。
但是他会察言观色,眼见着校尉一行人对于越国公夫人如此反应,便知道此女必定有些极了不得的地方。反正也只是二公主的一个男宠,无谓为了他闹出太大的风波来。
宋威颔首道:“如校尉所言,就此作罢吧。”说完,主动朝乔翎拱了拱手。
乔翎还了个礼,算是默许了此事。
那校尉转而又去找那店家晦气一
一说到底,今次的事情,还是因为他的贪心招惹出来的。
店家叫冤:“那群人凶神恶煞的,我哪儿敢反抗?我是收了保管费,但为了这一点钱,就叫我送命,也未免太说不过去......他连连告饶,说:“诸位都是大人物,何苦为难我这小人呢!”
乔翎两手交抱在胸前,嗤笑道:“我先前就说了,他们不敢太过于惹人注意,否则就去官家驿所抢马了,岂会到你这茶肆来?”“其次,我同二公主的男宠争执了不到一刻钟,戍守神都的士卒便有所察觉,迅速赶来,那群人岂敢在这里生事?”淳于皓因为那句“男宠”,而暗地里立起眉头,难掩怨愤的瞪着她。
乔翎则继续同那店家道:“你收了他们的好处,因而卖掉了我的马?不,比这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