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的红印。
霍翎见好就收:“好吧,那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与嘉乐是好友,烦请陛下在我面前也维持住长辈的姿态,先把手收回去。景元帝被她这无赖劲逗笑了:“朕是嘉乐的正经长辈,可不是你的。”
说是这么说,景元帝还是克制地放下了手,指尖相互摩挲,似乎是在回忆方才的触感。
霍翎凝心静神,重新拿起墨条。等到磨好了墨,她从笔架里挑出一支笔,再次确定道:“我真往上写了?”见景元帝点头,霍翎反而有些迟疑:“这诗与画不够契合,我怕写上去会毁了陛下这幅画。
景元帝笑道:“没关系。”
霍翎就提笔写了。
这句诗本就不长,霍翎写得极快,待她放下笔,对面的景元帝递来一个小巧的印章。
霍翎明白他的意思,印章盖子,在诗句旁边盖下帝王私印。
景元帝将画转了半圈,仔细端详着霍翎的字迹:“你这字颇有大家风范,平日临摹的是颜体吧。”"是,不过我能寻到的颜体搴本不多,也会练别的。
“朕那儿有几幅颜鲁公的真迹,下次给你带来。”
霍翎看了看自己的字,突然问:“不知陛下练的是什么?”
“朕练的也是颜体。”
霍翎展颜一笑:“那陛下何必多此一举。我听闻陛下书法绝佳,朝中官员都以能得陛下赏赐一卷手书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