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
因为没有咒力,他和母亲被赶到这个最偏僻的院子;因为没有咒力,他的母亲恨他,最后选择抛弃了他,离他而去。只留下五岁的禅院甚尔在这个绝望的地方日复一日的被虐待辱骂,变成所有人眼中的不良。
虽然仰仗着强化的身体素质报复了那些欺负过他的人,但那些人眼中的鄙夷和不屑禅院甚尔从未忘记。
说着不在乎咒力,但其实他比任何人都想得到承认。得到一个哪怕禅院甚尔没有咒力也是禅院家最强者的承认。
——唉,还是小孩子心气。
听到了他心声的伽莉缇娅叹了口气,伸出手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发。
“你要是不能一个人把整个禅院家全打一遍,那我就要反思自己是不是没把你教好了。”
听到这话,禅院甚尔原本黑漆漆没有一点生气的眼睛一点点亮了起来。
他抿抿唇,脸上的表情从纠结到坚定:“我跟你学!从今天开始,我这条命都是你的!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没读过多少书的笨蛋只能说出这种无意从街边小混混嘴里听到的,自认为最有意义的话。
然后就被伽莉缇娅一个大嘴巴子抽得倒在了床上。
伽禅院甚尔面上不显,但内心十分委屈地捂着脸抬头,只看见了伽莉缇娅的满脸嫌弃。
“我要你的命干嘛?我都做不到的事再给你一万年你也做不到。自己的小命自己保管好,莫名其妙死了我可不会给你收尸。”
被伽莉缇娅一句话打击到的禅院甚尔看上去像个霜打了的西瓜一样,焉巴巴的,但还是很壮实。他很清楚,现在的他和伽莉缇娅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他活到现在,完全就是依靠着本能在前进。书没读过,写的字跟狗爬似的,字也不认识多少;进攻招式也是跟那些找他麻烦的人打架自己摸索的,没有什么章法可言。
而几次对上伽莉缇娅,他甚至都无法依靠自己的五感去感知她的动作,只能被动着被她抽飞。
一个爆栗敲在禅院甚尔的额头,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吃痛的禅院甚尔刚刚捂住自己的额头就听到了伽莉缇娅变小的声音。
“所以你还有得学呢,小子。”
他连忙抬起头,眼前已经没有女人的踪迹了,只有空气中还未消散的最后一句话。
“三天之后,在五条家门口等我。”
至于为什么是三天,这不是给禅院甚尔的准备时间,而是给伽莉缇娅的。
都准备好要教导别人了,伽莉缇娅才想起来自己根本就没个住的地方,这三天都是在强行借宿五条家。
要教导学生,其它的先不说,最起码得有个正儿八经的屋子吧。
禅院家不是个好选择,而五条家也不是。因为一旦伽莉缇娅开始教学,那就是一个鸡飞狗跳,说不准房子都得垮几次,仅剩的道德和良心不允许伽莉缇娅继续嚯嚯五条悟了。
那么她就只能嚯嚯那几只认她为大哥的咒灵了。
还在闭目晒太阳的漏壶只觉得自己面前投下了一片阴影。他不满地睁开眼睛,却被眼前的画面吓得差点栽倒在地上。
因为当时伽莉缇娅的脸距离他的脸只差五公分。
“哟,醒啦。”
伽莉缇娅对着他挥挥手,满脸开朗的笑容,却把可怜的咒灵吓得小腿都抖了抖。
*
伽莉缇娅翘着二郎腿坐在漏壶连滚带爬让出来的椅子上,双手举起在空中比划着,嘴里也不停歇。
“最好是距离人群很远的地方,不会有人进入。要一个很大的平台,可以对战那种,明白吗?”
漏壶明白是明白了,可一听这描述他觉得自己和花御可能要倒大霉。
他们新认的首领不会要找个地方专门揍他们吧!
上次被伽莉缇娅随手抽了根树枝打得满地乱滚,咒力都被生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