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动她的衣襟,被她防范地按住,笑意更浓:“那要看你的表现。”他清楚她最恨自己,偏偏诱使她不得不“主动”。不要以为废黜是解脱,他要扳动她从身到心全归属自己,对自己俯首帖耳。
灵遥脸红而僵硬,妥协能换来李祺芳的安全么?尽管身体一再遭伤害,但她坚守内心清白,怎可丢弃?趁她未用力抵挡,他在她锁颈处啄了一口,她想抬起身被他拽掉腰带,又软进他怀里,抗拒的力气与意识竟奇怪地一点点消失。快要失控地耳鬓厮磨中,她费劲说出话:“伊兰……她会听你的吗?”
“什么?”他停下调情,伊兰的话题很烦心。“她肯定容忍不了你对我亲近,你能保住我们吗?”她找话拖延避免被他得手。他怎看不出她的心眼:“那是她嫁来以后的事情。”“假如她发现祺芳的秘密呢?”她双手掩胸前:“早点让祺芳姐姐走吧!”
他不耐烦她没完没了,她没资格要求任何,把她推倒。“三王子急事!”席律在外面搅断他。“非要现在吗?”默铎分心向外嚷,她已如逢甘雨般钻走,进来前可怜兮兮跟席律说如果自己三刻之内出不来,就是没能解决误会,拜托救自己一命,席律答应得很勉强。她匆匆扎上衣服,仍恳求默铎:“请一定对祺芳三思。”
看到她满脸晕红冲出来,紧接着默铎也袍带半解出门:“到底什么急事?”“我怕三夫人闯进去,今天轮到她服侍你。”席律心道上当,慌忙陪笑。默铎差点暴跳:“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向着她!”“是兄弟就谈正事。”席律强作正色,默铎拿他没办法,打起精神
与他研讨半宿时局。
她回去守着李祺芳,各种宽慰心中却没底,怀疑默铎真的会宽恕祺芳吗?挨到次日晚,婢女侍卫们竟放回来了,她了解到他们并没遭严刑拷打,也没供出要害。“我在做梦么?”李祺芳战战兢兢。“好好珍惜性命。”灵遥勉励她更坚强,瞥见侍卫暗暗投向李祺芳的眼神,有点像曹恂眼中对自己的关爱。
此后,灵遥与默铎再无单独碰面,她生怕他对自己要求什么,再做不出那一晚的举动,一想觉得当时仿佛吃了迷魂药,险些忘记刻骨的羞耻。碰见席律倒有几次,两人都比较尴尬,她连说谢谢,又加一句抱歉。席律苦笑,这是坏了默铎的好事。
眼看属于伊兰的帐篷已搭好,默铎对李祺芳却无安排。李祺芳还是紧张万分,可贺敦对她肚里的孩子很关心,她总是应对失措。灵遥也不踏实,又不能表露出来:万一可贺敦生出疑心、默铎改变主意就糟了!每日拜见时,她尝试用目光提醒默铎,可默铎根本不瞧她。
“祺芳不能再等了!”某天趁他夜晚回营、耳目较少,她拦下他的马。“我应过什么吗?”他想反悔?“突厥的神明在看着你,佛祖也听得到你的心。”她郑重道。他讥讽地撇嘴,成大事者何须在意这些。“大人物应有大肚量。”她适度送上句好话。
看左右无人,他掏出一个小瓶子扔给她:“把这个给她吃。”“这是……”她语气有疑。“她活着我没理由送走她。”他飞快地说。“死去就好办了……”她喃喃想通,盼孙心切的可贺敦决不允许好端端的李祺芳出走,听定慧说过有那种使人深睡不醒、恍如死去的药,难道要以此骗过可贺敦?但她信不过他:“是假死吧?”
“信不信在你们,没人试过。”他无所谓李祺芳的死活,从她身边绕走:“你心里答应我的也要兑现。”兑现?她的心怦怦跳,自己不可能答应的。
“我不指望能活下去,是毒药又如何?”灵遥婉转地把机会与风险全告诉李祺芳,她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勇气,从灵遥手里取过药瓶,拔开瓶塞仰脖吞下,果决得没给犹豫的灵遥劝阻时间。
静止片刻,李祺芳未显中毒之状,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我好舍不得孩子。”母子连心,最初抵触孩子的到来,现在却无法割舍。灵遥则紧张地盯着她,这仅是开始,后续怎样妥当地走下去?
不久,李祺芳神志逐渐迷离:“我困了,如果醒不来,就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