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困(2 / 3)

归去遥 逸秋 1685 字 2023-06-02

弄伤口,强忍半刻,疼得质问他:“这是你的报复?”

“我在给你用药。”他按住她试图推搡的手:“别浪费我的好药!”她难分真假,稍后伤口阵阵清凉,这才扭脸瞪他,苍白的面孔愈显瞳仁乌黑:“我自己可以来。”“少啰嗦,我并没饶恕你。”他上药后麻利地包扎好,表情糟糕得很,她拽上衣服闪到一边。

他原准备狠狠教训她,不料事与愿违。之前,席律眼瞅伊兰造谣而不愿辩解,对他说:“我来领罪受罚。”“你以为我不会吗?”他不留情面。席律颇有几分认真:“你不舍得那样对她,所以我要制止。”“胡扯!”他顶回去:“罚你十匹马、五十头羊。再犯就发配你去极北苦寒之地。”“遵命。”席律一脸无奈。

他偏不信席律的话,被她利用吐蕃人戏耍仍令他气不过,凶厉地看她:“你等着,我随时会处罚你!”你何尝有好心肠?她收回嘴边的话,伤口确实舒服一点。生气还为何给自己上药?她不需他的伪善,比不上曹恂的真情半分。

曹恂行走在黑夜中,灵遥在哪里?他无法出于谨慎而坐等。察觉有人尾随,他停步转身,席律朝他跃来,手按剑鞘:“曹公子。”“请问她怎么样?”曹恂心急探问。席律懂他所指:“那是三王子的家事,不该你管。”她是自己的至爱、已融入自己的生命,岂是别人“家事”?曹恂万分难受,绝不能输给默铎。

灵遥睡醒,额上叠着半湿的手帕,后半夜又发烧了,似乎默铎唠叨一堆,却没印象做了什么。她活动一下,肩伤处灵便了,从门缝瞧还有人守着。她观看一番,趁有车队从门口经过,连声喊疼,看守刚一进来察看,她便从门边蹭出去。

只一眨眼,她已穿过两辆马车,不见人影了。“咦?那有点像谁?”车中的燕哥瞧见窜过的影子。李祺芳反应得慢:“我没看到。”盛会在即,右可贺敦带儿媳们到达大营,默铎前来接母亲。“你的大夫人呢?”右可贺敦对灵遥没来迎接不大高兴。他见看守追慌张追赶,眉头一拧道:“她伤了。”

灵遥穿梭于帐篷之间,大营的庞大与喧哗,掩护她不被很快找到。“喂,你是哪个部族的?”她经过一座帐篷时,一位大婶喊住她:“是不是走丢了?”她赶紧摇头,大婶一笑:“看你嘴唇干的,渴了吧?”舀了碗水给她。

她真的很渴,双手接碗喝水。正要说声谢,忽听附近有人嚷嚷找人,她立刻把碗还给大婶,冲她摆摆手飞身跑了。

有多徒劳她不愿计算,曹恂到来她无法坐等!看前面停着几辆货车,她跳上其中一辆。车上无人,她喘口气,听得有脚步走近,便钻到堆放的大包货物里面。随即有两人上车,用汉话小声交谈。“这玩意卖得出去吗?”“你懂啥?能卖大价钱呢!”不是她期望的沙州使节,是商人吗?

左可贺敦拉着伊兰与右可贺敦见面,假装热络。“大汗要把伊兰当自家女儿嫁出去呢。”左可贺敦看向不爱听的默铎,对右可贺敦说:“听说大汗想拿你家大夫人跟汉人做个买卖,我看不错。”“嗯?”右可贺敦保有戒心。左可贺敦说:“既可让大汗满意,而且换来合适的大夫人,不好么?”

默铎懒得听下去,猛地站起来走出去,席律报告大夫人又不见了。“二十鞭子。”他立即处分看守,出营瞧见曹恂策马驶过,他抄起弓箭射向曹恂。曹恂闻声伏身,羽箭从头顶擦过,回首望到他:“三王子也来习武?”“赛场见吧。”他冷淡地说。

“不就是突厥字的破羊皮吗?”“据说写着突厥的秘密哩。”“吹牛!你汉字都不识,还认得突厥字?”“可是突厥人一直在找。”灵遥吃了一惊,车上二人讨论的好像是……像是默铎寻的那样东西,记载突厥宝藏的史书。

如果确如她所猜,那么默铎数千里奔赴江南也没得到线索,竟落在那汉人手中?“你究竟怎么搞到的?”问话人还不信。“不可说。”答者卖弄神秘。她从不稀罕这“宝贝”,倘若为自己和曹恂得到,不失为与默铎交换的筹码。

突然,叮叮咣咣上下倒转,货车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