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绕过光秃秃的树干,发现曹恂背靠着一颗树,手捧一只埙专心地吹。她走到他前面,认真地注视与凝听。他没有中断,虽不擅长音律,仍将一支埙曲从头到尾完成。好些两人不曾相互坦白的情绪,尽在绵婉地乐声中传递、交汇与领悟。她的眸子微微湿润,只属于两个人的空间里,一切单纯如故,之前在胡思乱想什么……
一曲吹罢,他把埙从唇边移开,对她说:“营地上有位士兵挂念妻子时,经常吹出美妙的埙曲,我跟他只学到点皮毛。”言语无法尽述感情,他尝试换作乐曲来表达,本无信心她会来、而且能理解自己的心。
她伸手想拿过他的埙,他调皮地在吹口亲一下递给她,只要她吹便相当于亲了自己。她“哈”地张开小嘴,未经胭脂染过的唇如鲜艳地花瓣一般。他很想用自己的唇采摘,但是一直在克制,那需要等到水到渠成的时刻。
她细看过这只粗陶烧制的埙,把嘴对到吹口上。他双手分别搭在她的手上,指引她按住、松开气孔,发出简单地声音。当她能够吹出一串串片段后,他的手顺着她肩膀滑下,环着她的腰满怀喜悦,不比初相恋时减少半分。
“有个好消息,我弟弟要回来了。”他分享给她另一重喜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