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单人匹马潇洒上路。临行前他转向娘儿俩,弯身笑对灵遥:“叔叔没来得及教你新的功夫,巩固之前学的好不好?下次见面补偿你!”
“您可要说话算话。”灵遥微微不高兴。阴绍和杜天漪直冲娇惯的女儿摇头,而温玉成认真点头道:“说到做到!”说完他抬起脸,关心地看了杜天漪一瞬,转身而别。
全家人目送他沿着宽广的戈壁远去,直至背影化成模糊的圆点。方要转身回家,一辆马车朝城门驰来。
灵遥瞥见,马车的窗帘掀起,车中人在向外张望。眨眼间,马车驶到她身旁,她扭脸一望,恰好与那人打了个照面,一双闪亮的黑眸映入她眼底。
“咦?”她一声惊讶,马车已匆匆超到他们前面,传来一阵咳嗽声。“娘,他来了!”她拽着娘指过去。
杜天漪愣了下:“谁?”她急着提醒娘:“托我捎信的那位小郎,您让我送饭给他。”“想起来啦。”杜天漪随口说:“真巧又遇见了,那是怎样一封信呐?”
“信是我一直揣在身上的。”灵遥小小得意。杜天漪逗趣女儿:“最后还得靠曹家公子相助!”阴绍听着她们谈论,频频露笑。灵遥松开娘的手拉住爹爹,撅嘴“哼”了声,而后甜甜笑了。
隔天任夫人来找杜天漪闲谈,灵遥对她没好感,跑到院中荡秋千,听得见她们说话。“妹妹听说了吗?曹家接回来一个私生子,都十二岁了。”任夫人小声说。“哦。”杜天漪不爱打听。
灵遥近段时日渐渐了解:骑马载她到沙州城的少年曹恂,其家族亦是和阴氏比肩的世家,曹恂的父亲曹敬则任功曹之职,与爹爹职权不相上下。沙州顶尖的家族有四家,除阴氏外,还有索氏、曹氏及张氏,共同掌握着沙州的财富与权势。可是,她感觉出阴氏与曹氏私下并不和睦。
任夫人自顾自说道:“据说当年曹大人在外头跟一个歌伎相好,分开后歌伎生了个儿子,这些年一个人养着孩子,曹大人竟不知情。”
灵遥不禁竖起耳朵聆听。“那歌伎又穷又病,最近不知用什么办法,送了封信到曹大人手上。曹大人赶去时她已病重得说不出话,没几天就死了,于是曹大人带回了儿子,这孩子反而因祸得福了!”
“唉……”杜天漪叹几声没说什么。秋千越摇越慢,灵遥心中泛起波纹:曹恂和那个男孩居然是兄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