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旁边的冰清笑道:“那我们就听小姐的。”
几人欢欢喜喜说着话,数着天上的星星,好不惬意。
这边的欢声笑语,隐约间传到前院去,夏日的晚上,院子的园子里最是凉爽,陈忻之便将玉烛点在石桌上。
旁边阿盘听着后院的声音,看了看入神的主子,突然出声,“要不?我去找夫人说……”
“不必。”
阿盘规矩地立在一旁,也不多说什么了。
此时恰逢王管事端来一碗绿豆汤,笑呵呵过来,“主子去去暑气,将军府自从有了夫人,可算热闹起来了。”
陈忻之没接话,阿盘自然也没接,不过王管事也不在意,这院子,他住了这么些年,总算是有点活气了。
第二日一早,周枳刚醒,旁边的冰清就打好了水进来,如今两人在周枳院子里,什么活都做,也省了周枳很多杂事。
婆婆不想进京来住,周枳也只能隔段时日去瞧她。
周枳心冷,却也是这么些年都没遇上对她这么好的一个长辈,故而,周枳想把最好的都给她,奈何婆婆只想守着她的院子。
想到婆婆,周枳其实也很好奇,为什么婆婆的眼睛被挖走,陈忻之又为何会放她在城郊。不过这些事情,婆婆不说,周枳也就不问。
她虽对婆婆好,其实两人也不是很熟悉,甚至当初郁青是陈忻之的事,婆婆也没给她说,每个人都有秘密,她从不强求,她自己不也是藏有不可说的秘事?
冰清很会挽发,等周枳收起心思,往铜镜里看去时,里面的人头束飞天髻,两边碎发落下,后面头发自然垂着,很是好看。
周枳夸赞到:“你手艺很好。”
冰清有些不好意思,“是小姐容貌姣好,在马车里见到小姐时,我和冰兰都是失神了好一会儿,以为遇上了仙女。”
这话没做假,在马车上时,周枳取下惟帽,两人惊得合不拢嘴,她们从小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原主确实很美,特别是周枳回京后,特意养着,肌肤如剥壳的水煮蛋,一双眸子又媚如丝,加上周枳寻常随意的神情,站在哪处,哪处就是一幅美景。
不过,周枳这时想到了她自己的模样,她本身的样貌,也是美的,只是和周枳的美不一样,更含蓄温润,在这世道来说,更像大家闺秀,整个人带着柔光一般。
她走过这么多的世界,很可惜没有遇上过和她样貌差不多的人,可能她自原来的世界去世后,灵魂便再也回不去了。
这时,冰兰端来香喷喷的早食,打断了周枳的伤感的心思,既来之则安之,能在这个世道活的不错,已是万幸。
想到此处,周枳走到桌旁,看着眼前的美食,问到:“这都是你做的?手艺不错。”
冰兰被夸得不好意思,“我们穷苦人家的孩子,都是早当家的,从六七岁就搭凳子上了灶台,小姐你尝尝,要是不合口味,和我说,我换别的给你做。”
周枳尝了一口,顿时心情舒畅,一个劲说着:“好吃。”
又给了冰清和冰兰二人各一个包子,三人惬意吃着,说着各处特有的美食,时不时发出欢声笑语。
正当此时,有个小厮站在院子外头叫着夫人,冰清去引了人进来。
那小厮不敢直视眼前的人,只规矩低着头回话:“夫人,将军叫您去大堂。”
周枳吃得正欢,“什么事?”
那小厮回到:“不知,将军只说让奴才来叫您过去。”
周枳眉头微颤,放下筷子,漱了口,这才慢悠悠走过去。
在路上看到路上的树边有朵小花,上面有个蜜蜂,顿时想起自己的玉烛来,回头说着:“待会儿你们出去买点蜂蜜回来,我们做糕点吃。”
到了大堂,内里静得可怕,王管事不在,只有陈忻之和阿盘。
周枳走到陈忻之下首坐下,“将军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