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婚嫁的疲累,都一扫而空。
“婆婆,你就跟我回去吧……”
见她怎么说都不答应,周枳难得撒娇起来,她自是不知为何,婆婆似乎对京城很是抗拒。
只是周枳的记忆里,自己没长辈,一心想让婆婆享福,婆婆待她这么好,若是自己在京中,而放她一人在此处,她实在放心不下。
先前回周府,那里也不是好地方,所以周枳没带上她,这次,周枳觉得陈忻之也算是熟人了,不知为何,婆婆就是极力拒绝。
秦婆婆没回她,只问将军对她好不好,又说将军是很好的人,显然,她早知晓将她放在这里照料的人,便是陈忻之。
周枳从正午劝说到半下午,眼看日头西落,不得不启程回去,看来陈忻之说得没错,婆婆确实对京城抗拒的很。
临走时,婆婆让她把木箱里的玉烛都卖了,“天气渐渐大了,放在家中恐怕不好,你不如全部给了那玉烛店去。”
周枳听话地把玉烛全部带走,又担心得说到:“若是有什么不便的地方,就让人来寻我。”
婆婆一双手就没离开过周枳的手心,“好好,你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
周枳依依不舍上了马车,婆婆还在一旁朝这边“看”过来,脸上的两个空洞似乎有泪水溢出,周枳隔着惟帽,看的不甚清楚。
“小姐……”周枳回望过去。
“婆婆你也要跟我生疏了?什么小姐,您以前都是叫我枳枳的。”
婆婆破涕为笑,挥了挥手,“回去吧,快些走!”
周枳看了一眼,扶着两个丫鬟的手,上了马车,离了城郊。
放下车帘,周枳自是没看到,婆婆脸上的不舍和决绝,还有她躲在身后捏紧拳头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