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跟在母亲身后做事,做得就很好。”
周青月这话让陷入郁想的王氏再度回神。
她眼神中带着躲闪,小声说到:“那个嬷嬷早离府了,你出生没多久就回去了。”
周青月没多看王氏惨白的脸色,继续说到:“是,之前说起,奶娘说她回了西北地界。”
王氏不想听这人,这让她想起曾经无数次做的噩梦,“她不过是一下人,青月问她做什么?”
周青月:“这书上说,以史为鉴,我想,管家也是一样的道理。母亲知道她为何会好端端回西北去吗?”
王氏此时已是面色如灰,“偷了东西,我们没发现,就偷了家里的金银走了。”
“可下人的身契怎么能在自己身上?”
王氏已然崩溃,“青月,这都是多少年的事情了,所以我才不管家,你别说了!”
周青月长叹一口气,笑着安抚到:“母亲别气,我也只是想到了这回事,近日去佛陀山的路上,遇到一人,就是从西北来的,这才想到这事。”
王氏听完,心情慢慢平静下来,又听得周青月吩咐,“去将我给母亲买的玉烛拿来。”
王氏正觉得奇怪,好好的怎么会单独给她那不值钱的东西。
周青月开口娓娓道来,“这是京城现在流行的无烟烛,晚上点上一支,好睡不少,我也只买到两支,母亲好眠。”
王氏毫无血色的脸上,这才泛出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
又听得周青月说到,“如今,我快要成婚了,以后和母亲相处的日子,愈加少了,不如,母亲明日就陪我再去佛陀山上柱香吧。”
王氏对女儿的要求,自是全都想一一满足,别提去那佛陀山,就是去刀山火海,也是不眨眼的。
再说那下人拿来的无烟烛,王氏看着就很是喜爱,不仅仅是因为,这是女儿送的,更是因为里面的掺香。
香味有点独特,似有似无,却让人心静。
王氏整日在内宅,自是不知,这无烟烛,可是京城达官显贵们一支难求的东西。
周青月能买到两支,已是很不易,这还是那些个有眼力见的府邸,看在陈将军的面上,让给她的。
而京城其余的望族,莫说府中女儿家喜爱,就是家中有老夫人、考功名的,更是愿意高价买进,只可惜那老板一月限量五十来支,不加价,只预定。
……
最近陈忻之病情倒是稳住了,也只是面上看起来变好了而已,宫中御医许是觉得没必要再来,陈府也清净不少。
阿盘跟在陈忻之身后,自是知道自家将军的辛苦,“主子,我听说这京中兴起的一种烛火,能缓头疼之症,要不我去给您买上两支?”
陈忻之本在桌前写字,听完后皱眉,“不过是为了买卖。”
阿盘自小跟着将军,知道将军是不大信这些的,也无可奈何,继而说到:“不过,我打听到,做这玉烛的,不是别人,就是和主子您一起回京的那人。”
“姜枳?”陈忻之抬起头来,看向阿盘。
说到这,阿盘可是来劲了,“是,您之前不是让鬼门帮忙看着婆婆嘛,他们就把这消息一并传回来了。”
陈忻之停下手中的笔,指腹轻轻抚摸着眼前的已干透的黑墨,轻声说到:“行了,你们看着不出事就行,别打扰他们。”
“是”,阿盘猜不透自家主子的心思,他本以为说姜枳做的这东西,主子还会拿来用用。
阿盘走后,陈忻之一人在书房,不知在做什么,这书房,算是将军府禁地,平常打扫的下人都不能接近,寻常也只有阿盘和陈忻之两人能来。
他们口中的姜枳,此时正在酣然入睡,这玉烛连秦婆婆用了,都说好,晚上入睡前点上一支,一整晚都好睡得紧,第二日更是身体松快。
姜枳听后自然也是用力做更多的玉烛。
如今正是蜜蜂采蜜的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