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姜枳拿着准备好的玉烛,往城里赶去,赶巧张家要送菜,张力又能和姜枳一起,一路上嘴没停过。
进了城,姜枳独自去了香烛店,张家父子去各处下菜,约好中午在城门口的面馆等着。
姜枳把玉烛从篮子里拿出来,还未点燃,一股幽香清甜的气味笼罩屋子。
那老板自是认得姜枳,在她拿出玉烛那刻,他就知道,这东西不简单。
这世上的玉烛红的黄的白的,雕龙刻凤的,画花写字的,哪样没见过,唯独没有见过这种香烛。
烛身比寻常人家用的黄烛,颜色更深,更大只,当然,大小本就是可以调的,不足为奇。
奇怪的是,这烛内散出一股甜香,这京城的贵族女儿家最是喜爱,这种香甜的东西,几乎是不用点燃烛芯,老板就知道,这东西,肯定能大卖。
姜枳把玉烛取出一根,火折子一打,烛火摇曳,屋子变得透亮,暖黄色的烛火,比寻常的更亮,烧的更旺,随着烛火起来的,还有那香味,香甜中带着一股沉静,引人不由自主地靠近。
姜枳:“您瞧好,这火,可是无烟?”
那老板凑近一看,果真如此。
烛火燃烧,竟是一点飘烟也无,“这是为何?”
姜枳笑笑,自是不会说,那老板也是个通透的,这是独家秘方了。
“这些东西,我全要了,你说多少价?”
姜枳从未在京城做过买卖,但是也在这儿买过不少东西,大抵知道这里的物价如何。
她思忖片刻,说到:“一根玉烛,三十两白银。”
那老板正在细细端摩,此时听到姜枳的话,猛地抬起头来,眼神中是完全的不可置信,“三十两?!不可能,没人会买的,太贵了!”
又指了指旁边放着的手臂长的红烛,“这大婚用的龙凤烛,一对才八十八两,你这一根就得三十两。”
姜枳并不着急,“我们这玉烛,也可做成赤红,也可雕龙刻凤,只是那要更贵。”
“之所以与寻常的玉烛不同,可不仅仅只有无烟和独特的香味,而是常用此物,可缓解常年头疼,头晕,乏力的症状,平常也能睡得更好。不仅好闻,更有调理身体之用。”
“果真有如此奇效?”
姜枳稳如泰山,眼波平静如一汪湖水,“有没有,老板送两烛出去不就知晓了?”
姜枳说完,那香烛老板略微一想,便知道大抵是真的。
这小孩儿看着小,心思却活跃,知道他是有门路的,甚至销路都给他找好了,除了贵族小姐们喜爱的香味,若是给那望族各家夫人公子们知晓了,也会买。
不说别的,就是那药铺中卖得最好的药,除了寻常发热畏寒以外,另就是治头痛之症的药。
若是如此,莫说二十几根玉烛,就是两百根,一根五十两也会一抢而空。
“成!”老板也是第一次做这生意,咬咬牙,决定赌一把。
篮子里一共二十四柱,姜枳留了四柱自己用,剩下的全卖给了老板,二八分账,拿了余下的四百八十两银票。
老板叮嘱,“先说好,要是有那功效,卖得好,以后你这烛,可不许给别家。”
姜枳:“以后,我会做各种香味的无烟烛,也可以在上面多做些纹样,但是一个月限量,我做买卖,无外乎诚信二字。”
那老板一听,福至心灵,“懂得,懂得!你这小孩儿,看起来年纪小,却不好忽悠!放心,你随意去街上打听,我在京城的名声极好!”
姜枳眼看着约定的时间要到了,也不多留,赶去了面馆。
张力他们俩已在等着了,看着姜枳远远过来,张管事问:“卖得怎么样?”
他是知道姜枳用那不要的蜂巢脾做了东西,却不知做了什么,来的路上,就叮嘱姜枳,莫要被骗。
姜枳回到:“卖得很好,老板全都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