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晴烟似乎有点不满这个字,“为什么要用这么名儿,寓意一点都不好,书上说,枳很酸的。”
姜枳声音清亮:“我出身在融州一个偏僻的小村,家中可能见着了生于西北的枳树罢,随便取的,没什么寓意。”
关晴烟嘟着嘴,还是觉得不好,枳实,她只在书上看过,说是橘树移栽北方后结出的果实。
姜枳并不打算多解释,挺直身子跟着往前去。
前面的关翼转过身来,“融州?那是边关了,听说黄沙漫漫的,成关军就在那里。”
姜枳看着周边的琳琅满目,清亮的声音中带着低沉,“是。”
关晴烟转移了心思,问到:“那边有什么好玩的吗?你从小玩什么?”
姜枳扯了扯嘴角,含笑说到:“那边的人活着就很累了,没有什么好玩的,我自小都帮着家里干活,不敢想着玩,而且身体有疾,也没有同伴。”
那边沈琮听到后转过头来,“是什么疾症?”
姜枳:“心悸症,从小就有。”
关翼听完后,说到:“难怪要到京郊来,融州那边,也不是个养病的好地方。”
姜枳低头看路,回到:“不是因为这个,是双亲在战乱中去世,家被烧毁,无处可去才来的。”
关翼这才想起,上次好像随耳听到了,只是没在意。
姜枳描述的西北,他们想象不到,几人最远到过的地方,便是离京城不远的州府,周边不说繁华,到底是安宁的,他们又是身份精贵的,出门带着几十个侍卫,自然没人敢招惹。
战乱的西北,甚至家被毁至荒芜,他们都没亲历过。
这时,已到酒楼大门,姜枳抬眼看去,正是她之前来过两次的地方,上面牌匾上镶金边的大字熠熠生辉,“抱月楼”三字在日光西落时也十分气派。
抱月二字,也确实能担得起,之前两次来,姜枳也只到过二楼,这楼最高能有十来层,除了下面三层,上面还有七八层,远远望去,这酒楼真像是要和那天上月一般高。
“这酒楼你来过没?我们这次去三楼厢房,看得更远!”
姜枳算是发现了,这沈琮每说一话,都得显摆一番才行,她听了也就笑笑,并不说来没来过。
又听得前面的沈琮道:“这厢房可难定,而且这么高,也只有下面三层才对外,上面的都是老板自己的。”
姜枳也好奇,“这老板你可认识?”
沈琮虽跟着关翼和赵经竹厮混,他们一个是侯府世子,一个是贤王独子,却都没听说过这老板姓甚名谁。
顿时有点窘迫,姜枳也只是随口一问,也没多说什么。
到了厢房,果然登高望远,下面的灯火通明,满是星光,几人顿时话都多起来。
周青月和关晴烟都把惟帽摘下,露出雪白姣好的面颈,姜枳如今是男儿身,自然是循规蹈矩,不敢多看。
倒是张力,看着眼前的两位姑娘,眼睛都直了,姜枳偷偷在桌下踢了踢他的裤脚,这才没失了分寸。
剩下的几人在姜枳和周青月之间来回穿梭,“像!实在是太像了!”
周青月似乎被看的不好意思,低下头去,一副娇羞样,更是惹人垂怜。
关翼假装斥到:“看一次就够了,有什么新鲜,大千世界,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
沈琮:“有点像和九分像那可不一样,若是两人装作同副扮相站在你面前,你敢说能认出来谁是周小姐,谁是姜公子?”
转而觉得自己说的话不够有信服力,又转身问到:“你说是吧,经竹?”
姜枳听到这话,朝着那从头到尾都没说话的赵经竹看去,只见他朝着两人看了眼,点了点头。
关翼见赵经竹都点头了,心虚得沉默了一下,才回到:“只要她们站我面前,我自然有自己分辨的办法。”
这话惹得沈琮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惹得周青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