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铁镰,问到:“让你上午割稻子去,你拿着镰刀在屋里转悠做甚?”
姜枳的声音如蚊虫飞鸣,“我上午去了,心口疼,在屋里歇会儿。”
说到心口疼,姜大又想起家里浪费的粮食,脸色不好,就要劈头盖脸骂过来。
姜二在一旁喝了一大碗水,笑意盈盈地对着姜枳说到:“侄女这病就跟那镇上的小姐一般,马虎不得勒,得好好养着。”
他说完看了眼姜枳,亲昵得拉了拉姜枳的肩膀,没拉动,又笑笑,“刚巧这次我过来住一段时间,保准把农活儿做了,让侄女好好养着。”
“恶心!”姜枳低着头,捏紧了手里的铁镰。
姜枳低着头,自然没有见到张大娘的神情,不过却听到了她的声音传来,“午饭也吃了,赶紧去田地里。”
这大中午的,正是日光正烈的时候,要是她如原主一般有心疾,去晒半个时辰必定又要发病。
不过张大娘这话倒是给她一个离开的理由,相比其他的,姜枳更不想和这姜二呆在一起。
姜枳乖巧地转身出门,后背还能感受到那姜二游离看过来的眼神,若是原主,必然是像往常一般心慌意乱,手心冒汗,又不得不与他周旋。
不过此时转身的姜枳,眼眸中闪烁着冷意,这姜二明显是个混蛋,自己还是他侄女,他都敢如此嚣张胆大。
姜枳慢悠悠往那稻田里去,一路上停停走走,偶尔还扒开草丛找野果子吃。
那边姜枳走后,张大娘的脸色不好,这姜二没个正经,在外面混账就算了,以往动手动脚她也没管,但是如今要在自家住几日,这该防还得防,别弄出人命。
许是张大娘的眼神太过明显,姜二有些不满,“嫂子,你这般看我干什么?”
张大娘也不客气,看了眼旁边的姜大,说到:“你说你是来帮你大哥打稻谷的,这也就罢了,要是其他不正经的事,少在我家做!毕竟,国还有国法呢。”
姜二翘着腿,斜眼笑道,“哟,去过京城的就是不一样,嫂子,您也别拿国法来压我,我姜二还什么都没做呢,就是做了,也没什么吧,毕竟,姜枳的身世,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
姜大是个暴脾气,说到姜枳的身世就冒火,“当初我就说扔掉,你偏不,你看看她能做什么,整日闲在家,也嫁不出去。”
张大娘张了张嘴,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当时她从京城回到白滩村,襁褓中抱着姜枳,在路上有药水吊着还好,到了家里,药也喂完了,开始发病,几次姜大说要扔掉,最后都被她挡回来了。
姜大气急,问她姜枳是谁的孩子,她只说是路上捡的。
歇了一会儿,姜大和姜二带着打稻的木桶去田地里,姜枳正在里面割稻谷,一天下来,也只割了二三十捆,看着爹娘把桶拿过来,姜枳低着头闷着性子一颗一颗地割着。
她手小,割一颗就得放一边,不像大人们可以割两三颗直接捆一起。
姜大虽然早已习惯她的不中用,此时看到也是冒火,上次他打姜枳就是在这片地里,不远处甚至还有姜枳吐的血迹。
姜枳离的不远,姜二和姜大拿着木桶,噼里啪啦打在桶壁上,张大娘干活利索,早割远了。
不一会儿,姜二的动作就慢下来,他好吃懒做惯了,在家也没做过活儿,都是家里妻子做的,惯常就是去附近镇上赌钱。
他看了眼自家大哥,大哥虽然也赌钱,但是瘾没有他大,输了家里也不会说什么。
张大娘从京城带回的银钱就是被大哥输完的,输完了张大娘也闹过几回,被大哥的暴脾气打服了,后来再也不敢说什么了。
姜二知道,这家里和自家不一样,随即开口道:“如今养个牲口都要缴税,田里大半的粮食都给官府了,也不知这日子什么时候好起来。”
姜大拔下耳后的旱烟,点在嘴边,回到:“咱们的日子算好的,如今好多边界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