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雅如水的人,如何能不让人倾慕。”
“但是……陈忻之他没告诉你吗?他以前,可是陈府小姐的贴身侍卫。”
周枳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又迅速压下去,正色说到:“陈将军并不是什么贴身侍卫,我不知王爷和夫君有什么过节,要如此叩罪与他,陈府当初上上下下几百人,包括打杂的丫鬟,都被砍首,王爷你认错人了。”
赵宏安轻笑,话音一转,“是么?那我可能认错了。”
笑意又渐渐苦涩,“他好命,原来有人护着,现在,还有人护着。”
周枳见他早就陷入沉思中,也不想在这和他过多纠缠,当下便要告辞。
转身时,听得后面的声音传来,“我接下来常年在京城,若是夫人想好要背叛他了,随时来找我。”
疯子……周枳在心底骂着他。
今日这话,若是被有心人听去,只怕是将军府又是下一个陈府。
周枳沿着原路返回,思考着赵宏安的话,想来若是他当初继位,那陈青芷很有可能是下一个皇后,毕竟,陈忻之只是一个侍卫,只要赵宏安手段狠辣一点,陈忻之便束手无策。
后来陈府被灭,陈忻之不知为何没有被官府找到,远赴了边疆,进了成关军,靠着自己的计谋和胆识,一步步做到了将军,而这条路,他只用了七年。
这几年里,赵宏安都对陈府小姐念念不忘,甚至隐隐中赵宏安将陈忻之视为敌人,难怪传言两人不和。
赵宏安告诉自己这些,无非是膈应一下陈忻之,不过,他低估了陈青芷在陈忻之心里的位置。
至于最后一句话……周枳脸色沉重,难道说他其实也准备要和武王争那至高之位了?
跨过破败的门槛,周枳见到冰兰和马车还好好地停在原地,顿时松了口气,“回府。”
……
“小姐,先吃饭吧。”
自从周枳回来后,便半躺在床上,好半天了,一直闭目养神,冰清和冰兰在一旁,也不知小姐在想什么,只觉得最近小姐雪白的脸上,眼睑下的乌青又重了点。
周枳不知想到什么,猛然睁开眼,下了床来,穿上鞋就要往外走,冰清和冰兰想跟上去,也被叫住,“你们待在这儿,我去找陈将军说点事。”
冰清担心得看着她,想到每次小姐和将军两人在一起,无不是不欢而散,“可是……”
没等她说完,周枳便往前院去了。
路过书房,见着阿盘在门口,周枳转了身,直直往书房方向走去。
“夫人……”
周枳停下脚步,沉声说到:“我要见你们将军,关于陈府的事。”
阿盘刚想拦下她,就听到周枳说这话,身子一顿,他自是知晓最近主子在筹划什么事,所以一刻都不敢停,转身通报去了。
周枳进去后,就看到有些日子没见的人,此时正在书桌旁写着什么,她进去那人也没停下笔。
周枳面不改色,直截了当说到:“今日我见到了明王,他似乎要留在京城。”
周枳用的马车是将军府的,若是有心查,自然知道她今日去了哪里。
陈忻之笔锋不停,周枳毫不在意,继续说到:“之前三番两次要杀你的人,是武王吧,为了阻止你找到那卷先帝遗诏。”
陈忻之终于停了手中的笔,抬起头来,看向周枳,眼神冰冷。
周枳的话还在继续,“本来我是没想到的,今日明王说,你以前是陈府小姐的贴身侍卫,侥幸得以逃脱那场惨案。”
“我想,已驾崩的大成皇帝的才能和性格,虽我和他接触不多,想来手段也不够如此阴狠,无非是有另外的人撺掇他,而那个人,若是我没猜错,就是武王。”
“他早知皇上如此荒.淫度日,身子会出问题,而且即使皇帝在位,也十分听从他的话,皇位对于他来说,只是需要点时间罢了,到时候名正言顺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