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无礼孟浪!
对着周枳的冷脸,赵经竹却笑面如常,“夫人如今身子可好了?”
周枳面色冷淡,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陈忻之病的时候,这人也来过,如今又来,但是以前可从未听闻王府世子和将军二人有多好的关系。
赵经竹笑道:“我自是来看望将军的伤势。”
又对着后面领路的小厮道:“我瞧着,这后院的人手也太少了,将军府偌大的院子,若是杀手再来,闯了后院该如何是好,我到时候给将军提议,这后院的人手得安排多些,保证周姑娘的安危。”
周枳不理他,见他手里拿着一本策论,讥讽到:“世子也要学策论了?莫不是要先学点做人的道理才好。”
赵经竹面对她的挖苦,自然接过话头,“不瞒周姑娘,那三字经、弟子规我六七岁就背熟了,您大可随意拷问。”
周枳怒目而视,觉得这人的脸皮可真是城墙一般厚。
“将军!”
随着小厮的眼神看过去。
陈忻之站在屋檐下,看着两人,这还是自上次之后,周枳第一次见到这人。
赵经竹拱手行礼,道:“我刚在给夫人说,多加点人手在后院守着,听闻上次将军您就是在后院受的伤,难免那杀手不会来第二次。”
陈忻之看了眼周枳,没回赵经竹这话,转身回了书房去。
赵经竹跟上去,又停了脚步,转身对周枳说到:“夫人对我,防备心也太重了点。”
周枳不想多说,直接往反方向离开,回到后院。
而那边的赵经竹在看到周枳离开的背影后,收了脸上的笑意,捏紧手里的籍本,眼神晦暗,不知在想什么。
“世子,我们先去将军那?”
听到后面下人的提醒,赵经竹才回过神来,跟着进了去。
陈忻之捧着热茶,在看一本古籍,赵经竹让跟着的人离开,又上前去关了门窗。
才开口道:“将军雅兴,但是,您可知,今早皇上就叫了三回太医?”
陈忻之面不改色,瞥了眼赵经竹,沉声说到:“我一个徒有虚名的职位,唯一能做的,也只有为皇上祈福。”
赵经竹盯着他,有些气急,“难道将军真想这大成,葬在皇上的手里?”
陈忻之:“大成有百官操心,皇上有什么不测,也有武王,世子大可放心。”
“但是,你明明知道,那武王……”赵经竹知道陈忻之没说实话,就如上次回京的宫宴上一样。
顿了许久,好似下定决心,才开口继续道:“我以为,上次宫宴,我提到宏安,将军能明白我的意思。”
陈忻之冷眼望过来,“赵宏安?呵~”
赵经竹离得近了些,低声吼着:“你不是也能明白现在的局势吗?只要宏安回来,我贤王府必定站在他那边,皇上荒.淫无度不说,更是没有一点作为,当初丞相的变法,最后不了了之。”
“而武王,说白了,不过是一个笑面虎,表面装得一副仁德的模样,当初若不是他在一旁撺掇,皇上也不会将明王赶出京去。还有丞相陈尧满门,连陈夫人母族中还在襁褓中的婴儿都不放过。”
陈忻之面色如雪,袖中拳头紧握,不发一语,赵经竹见他不说话,继续道:“我虽不知将军和宏安有什么误会,但是社稷为重,将军当初进军营,不就是为了保家卫国,如今正是好机会。”
陈忻之用尽力气,苦笑到:“我不过是个将死之人,就算答应你,又能做什么?”
赵经竹:“将军武艺高强,如今身子不好,自是不能领兵冲锋,但成关军在你手里训练这么多年,自有人愿意听将军的话,而且领兵打仗,并不全是靠蛮力。想当初,我父王就曾夸赞过,说将军计谋得当,用兵如神……”
赵经竹如今,满腔热血,势要趁着这个机会,为大成王朝改作一番,只是任他说什么,陈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