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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枳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回十分的性子,她可不管周青月如何。
又轻声说着:“周姑娘在我面前露过真性情,便不用再装了罢,你不烦我还嫌,看在你给的嫁妆够丰盛的份上,劝你一句,侯府世子妃就已经很好了,要肖想其他,也得掂量掂量自己。”
周青月脸上表情精彩极了,又因外面有人,不敢再多言,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去。
恰在这时,外面的关翼让人进来叫周青月,周青月便红着眼出去了。
至于她如何在外人面前说周枳的,周枳自己更是不关心。
没过一会儿,人来人往的将军府顿时变得安静起来。
周枳靠着床沿,望着窗外的青松,在胡思乱想着许多事。
“你们都出去。”
陈忻之不知什么时候来到里屋,看着周枳,等到冰清冰兰关了门,才从袖口中拿出玉佩。
“你为何会有这东西?”
周枳转头看去,正是那枚暖玉,雪白通透,又向上看去,陈忻之的眼中早已不是寻常时候的冷漠和平静。
不过她并不打算说,她甚至觉得这人和那些异世想杀她的人没什么两样,以为自己武功盖过她,以为自己有权有势,便能对她这种世上的蝼蚁捻之杀之。
陈忻之难得气急,“你若是不想说话,便永远也不用说了。你不说,我自有方法找到答案!”
周枳笑道:“怎么?陈将军准备将我怎么样?是割了舌头,还是挖了双眼?难道秦婆婆的双眼是你挖的?”
顿时,她觉得自己的猜想很有可能,虽然之前她极力给周围的人解释,陈忻之并不是外界传言的那样,只是经此一事,她觉得传言并不假,甚是可信。
“你既已知晓我的计划,自然就该死,毕竟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周枳笑道:“那将军现在就杀了我呀,为何要将我带回来?让我猜猜,是因为这玉佩?”
肩上传来疼涨感,周枳脸上的笑意更明朗,“将军想错了,就算你现在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的。”
陈忻之看了周枳许久,将手里的玉佩小心收回,转身便要走,又在半道上停下,“所以你是怎么知道那些的,还是只是猜想?”
……
“无可奉告。”
周枳收敛起笑意,冷着张脸,闭着眼回了四个字。
此后两人再没说过话,连见面,都是回程时候在一个马车里,不得不见。
回府后周枳便回了后院,再也没出来过,陈忻之的书房内却是夜夜掌灯。
他整日整日看着手里的玉佩,翻来覆去,似乎想通过玉佩见到什么人一样。
又按了桌边隐秘的开关,打开暗格,拿出里面的画轴来。
打开画卷,里面赫然是一个女子,娴静舒雅,笑意隐隐,手中的游记已看过半,坐在摇椅上,甚是惬意。
画卷被保护得很好,腰带上坠着的白玉还泛着光亮一般,和陈忻之手里的暖玉,一模一样。
这玉佩,是陈青芷的祖母送的,难得的料子,做了三个,都给了小辈里的三个姑娘。
陈青芷很是喜欢,整日握在手里,等到和表姐表妹们在一起时,三人拿出来玩一会儿,却分不清哪个是谁的了。
每每此时,陈青芷都很是苦恼,特别是等到祖母离世,陈青芷更舍不得将自己养过的玉换出去,只是几人难免要见面。
陈忻之便想到给她刻上名字,这样再放到一起,也不会弄浑了。
那个“芷”字,便是陈忻之亲自刻上去的。
“阿盘,发密令,让鬼九回来。”
陈忻之这吩咐,让站在门外的阿盘愣了一下,才回:“是。”
若说鬼门,是江湖上不见首尾的门派,那鬼九,更是里面的一个玄密。
鬼九并不是一个人,他们不随陈忻之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