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漏,“王妃客气了,将军府也只有我和将军两人,也住不了。”其实,她刚才已经把自己的东西搬进去了。
“只是,刚搬了点无大用的东西进去,不如我先叫人搬出来,一刻钟后王妃叫人过来收拾?”
这话一出,贤王妃便知,这房周枳本打算用的,虽不知用在哪处,但并不像她说的用不上,更是过意不去。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才各自散去。
一旁服侍的冰兰不等周枳吩咐,面露难色,问到:“小姐,那边你打算自己住的,北面是下人住的地方,你又不可能和王府的人住一起,能搬哪儿去?”
周枳思忖间,吩咐到:“你们先把东西收整好,搬到将军卧房处去。”
“什么?!”
不光冰兰惊讶叫出声,连冰清都暗暗看过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还有个将军府夫人的名头呢,快去收拾。”周枳看着两人的表情,仿佛天塌下来一般,也不解释,朝着陈忻之住处去了。
两人当然不愿意,她们知道自家小姐是将军府的夫人,只是小姐要和将军一处,那她们不就得日日都见到他,一想到那压迫感,两人都面色不好。
门口守着两个小厮,见到周枳,恭敬行了礼。
周枳便问道:“将军可在里面?还在休息?”
话音不小,里面已是灯光昏黄,传出陈忻之低沉的嗓音,“进来。”
周枳进去,直接说了王府的事,“若是不给住也不合适,就先答应了,只是有人住在此处,我总不能还住南边的卧房,被外人知道……总不好,只能将就凑合一起住了,等回府再照旧。”
她话音坦荡,倒没考虑太多,更不在意名节,况且这人病着,实在有什么,她还能打不过?
陈忻之听完后,冷不丁夸赞一句,“你做的很好。”这话像是在夸一个小孩,周枳不解地看过去,他脸上依旧是冷冽的样子。
陆续间,周枳的东西就堆满了陈忻之的住处,这是周枳第一次和一个成年男子共处一室,她再怎么理智,多少也有点拘谨。
只是,陈忻之倒是能坦然处之,当她不存在一般,只有她把妆台摆好的时候,看了两眼。
等到王府的人过来,周枳又过去应酬一番,让他们安心住下。也是这时,她才知道,原来王妃是前成关军将军的嫡女。
来住的人,倒不是前将军,而是王妃的嫂嫂和兄长,现下也是在州府为官,才刚上京来。
两人也是极规矩的人,待人谦和,对周枳也是谢了又谢。
等到要熄灯时,周枳才洗漱完,进了里屋,看着榻上的床褥,朝着那边走去。
陈忻之本在就着烛火看书,放下后朝着这边来,说:“你睡床上去。”
这是准备自己睡榻上了。
周枳迟疑,“你有伤在身,还是我睡吧,我睡习惯了硬木板,不觉得不舒服。”
陈忻之已经开始脱鞋袜,“明早还得早起。”
说着径自和衣躺了下去,周枳一时分不清他是故意还是无意的。
好吧,她承认自己在府中时,起的稍微晚了那么一点点。
想到这儿,看着眼前闭眼的人,又不想委屈自己了,谁叫这人阴阳怪气。
转身就朝着里面的松软的床上去了。
等到她离开,陈忻之才睁开眼,朝那边看了一眼,又转头回来,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还不是周枳起床的时候,就听得冰清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小姐,小姐,起来了。”
也不知叫了多久,周枳才模糊睁开眼睛,“才什么时辰啊,就要起了?”
冰清忍着笑意,说到:“辰时早刻了,将军卯时就起了,现在已在用膳呢。”
周枳正迷糊,也不忘今日有宴,哼哼唧唧起来,由着冰清给自己梳妆打扮,如今在外头,自然不能像在府里那般披发,头发高挽,前后插着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