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瑜点了点头。

袁朗看起来有些郁闷，但对于这个结果似乎没有想象中的惊讶：“果然想的再周全也总会有纰漏。”他叹了口气：“要想一点漏洞没有，大概只有真正的战场了。”

林瑜反而比他看得开：“这实在在所难免，过分的追求完美没有意义。”

袁朗往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长叹一口气：“我实在太累了，这几个星期光费脑子去想怎么骗你们，结果到头来还是有人没被骗过去。”他抬头看了眼面容平静的林瑜：“这不是我想看到的。”

林瑜一语点破：“你想要绝对的信任？”

袁朗没有选择与她对视，而是转过头去，重新盯住了电脑屏幕：“战场上，有时候没有时间没有设备让你去自我判断，这时候你只能相信队友。”

林瑜沉默了很久，她转头看了看齐桓成才和鱼炮，又看了看李娜和陈乐乐，最后重新看向袁朗：“我不是她们，她们也取代不了我。”

在场的其他人都觉得气氛有些紧绷，但袁朗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发难。

“行了，没什么事赶紧带回吧。”最终，袁朗只是一句话草草的结束了对话。

林瑜李娜和杨燕在回去的飞机上汇合。

平日里活泼好动的杨燕此时看起来有些恹恹的。

估计是发现被骗有些受不住打击。林瑜李娜十分理解，分别拍了拍杨燕的肩膀以示安慰。

没了杨燕这个气氛活跃剂，三人之间的气氛头一回显得有些沉默。

“林瑜。”李娜和林瑜挨着坐，此时，她凑近了些，脸上出乎意料的带着不符合性格的小心翼翼：“你想聊点什么吗？”

“你想聊点什么？”林瑜懒洋洋的回道：“事先说好，除了这次考核其他都能聊。”

听此，李娜直接一个白眼把脸上的小心翼翼都翻没了，顺道推了一把林瑜：“我就想跟你聊聊考核呢！”

“打住打住！”林瑜双手合十比了个拜托的手势：“我现在不想谈这个，特别是你尤其不会聊天。”

李娜也有脾气，人家都嫌弃到这份上了，再凑上去未免太没脾气了。索性坐正了身体，倚着靠背，抱臂闭上眼开始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