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卡的第二天(2 / 4)

却已经重新聚集回来了。

两人瞬间收声不再对话,转而打起全部注意力,看向面前检测的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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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两个士兵正一左一右,毫不松懈地押送着盛流,往目标悬浮车走。

盛流十分顺从地跟着走了一阵,突然开口道:“两位大哥,我接下来会被带到哪里去啊?”

“识时务”又不代表认命了。

对上左右两人冰冷的审视,盛流没有丝毫畏惧。

她举起一直捏在手中的骰子,认真道:“其实我觉得我很正常,低点数应该是骰子有点问题。”

她一改之前的老实沉默,左一句没病,右一句骰子有问题。

就这么叭叭的喊了好一会儿冤,那个压着盛流左肩膀的,稍微年轻些的士兵终于被烦地开了口——

“省点口水,之后有你说话的机会。”

“我这不是冤的慌嘛。”

盛流咋舌道:“你们看我像是真的有问题的样子吗?”

左右两个士兵闻言,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检测制度实行了这么多年,其实也不是没有抓到过扔出低点数的人

但那些人无一例外都是一眼就能分辨出来的疯子。

他们一般没有什么自主能力,只会本能行动。且语序混乱,出现谵妄,絮语的症状。认知也和常人不同——例如:普通人只有一个脑袋,而他们却反而会觉得只有一个脑袋的人类是畸形儿。

人类不应该天生就有好多脑袋吗?

但盛流现在看起来却是神志健全,不仅思维清晰,甚至还能和他们耍赖。这样的例子,精神检测几十年了,今儿还是第一次见。

难道真的出错了?

年轻士兵想了想,冷淡道:“你到底有没有问题,等到了新地方,自然会有人给你做二次检测。”

还不等盛流细问,右手边的那个士兵突然笑了一声,意味深长道:“就她这样,能撑到检测结果出来吗?”

年轻士兵闻言一愣,偏头打量了一眼盛流独属于少年人单薄的体型,然后就……不说话了。

盛流:“……”

盛流眸光闪烁了一瞬。

两个士兵不知道盛流为什么突然安静下来,但他们也乐得“犯人”老实不闹事。

他们带着盛流继续往前走,但这次还没走两步,就听见身后检测点处,传来了嘈杂的骚动。

事很多人在惊呼,好奇的喊叫——

“怎么又是低点数的!”

“又一个!又一个!”

“今天是怎么回事?十年难得一见的事件,这是扎堆来了啊。等会儿检测完我是不是应该去买个彩票?”

又一个低点数?

两个士兵齐齐一惊,下意识转身看去。

距离较远,且人群熙攘,看一眼望去,他们还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目标。

那是一个男人。

判断不出年纪。但从裸露出来的身躯和空荡的衣物来看,这个人应该极为瘦弱,甚至算得上是骨瘦如柴。

而此时,最让人惊骇不可理解的,是这个男人的行为动作——他的腰背皆弯曲佝偻着,展露出嶙峋的脊骨。双臂直直的垂下,指尖几乎可以触及到地面。但与此同时,那颗看起来干枯的只剩下薄皮的头颅却又在高高地昂起。

枯瘦的脸上五官平平,竭力面对着天空,似乎天上有什么东西是他极为渴望的。

这一刻,男人的身体和脑袋,看起来像是分别被两个思想所控制着。

统一,又矛盾。

在盛流看去的时候,那条伸直的脖颈已经仰到了人体极限。

“嘎嘣——”

可能是错觉,盛流在隐约间,似乎好像听见了清脆骨折声。

那是脊椎断裂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