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2 / 3)

会怪些。

“嫔妾去给陛下端醒酒汤来。” 烟戚想起这茬来,也幸好还有这个由头,能让她不尴尬。

“嗯。”沈衿从鼻腔中发出了个音,懒懒地应了。

烟戚端着一碗醒酒汤过来,双手递给了沈衿,等他喝完后又接了过来,放回了托盘上。

无端的尴尬又蔓延开来,甚至殿外堂风吹过,窗棂偶有的响动都变得格外明显。

“嫔妾……”她本来想走,但转念想到了秋弥,或许要讨好他才能跟着去?

她起码要有点长处吧,不然他为何要带她去,“陛下头痛么,嫔妾幼时曾同医女学过,或许能帮陛下解解乏。”

沈衿挑眉,今日家宴上他饮了几杯烈酒。他觉得目前尚可,但她说后,太阳穴呼应般重跳了跳。

确实不适。他顺着说:“好啊,爱妃。”

又听到爱妃,烟戚笑意都僵了一瞬,尽量忽略这两字给她带来的不适感。其实她都有点听习惯了,走到沈衿身后,纤纤素手轻置在他额头两侧。

触碰到了硬朗的发丝,烟戚忽略这是个男子,回忆起医女曾经教给她的技巧,指尖掠过,顺着眉骨按下去,将男人方蹙起的眉抚平。

若说做侍女,烟戚当真是个很合格的侍女,端茶倒水,贴身侍奉她都做得来。

而且侍奉的,让人很舒心,起码沈衿是这么想的。

他不会让旁人离他这么近,对烟戚呢,他也有防备,而且更多些。但奇怪的是,他并不厌烦她的触碰。

像围猎时,即使他知道露出柔软肚皮的狐狸,或许下一瞬就会翻脸扑咬他,但在未呲牙前,他只会静看它的乖顺。

诚然,她的柔媚之态比狐狸顺眼多了。

沈衿闭上眼,宫宴上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何太后总是唉声叹气,他知道为何,无非在惋惜皇位上的不是长子。

兄长待他亦是好的,仁善且慈爱,但心太软了,才会毫无防备地信任妾室,最后被息妃设计所害,中毒而死。

猛然醒过来,从温柔乡中脱离。

他抬手,抓住了烟戚的手腕,烟戚停下,不知他怎么了,“陛下?”

她的手很轻柔,力道也恰到好处,每处都按在穴位上,让他觉得神清气爽,但他还是睁开了眼,平静道:“够了。”

不解转瞬而过,察觉到他冷淡下来的语气,烟戚道:“既然陛下无恙,那嫔妾就先告退了。”

烟戚说完,往回缩了一下手,可他并没松手。她更加茫然了,就此僵持住,她站在他身后,见不到他复杂神色。

“你回去罢。”沈衿冷不防放开了她。

“嫔妾告退。”烟戚福了个礼,觉得他又恢复了往日的寡言疏离,方才那个话多的皇帝不见了。

仍然让人琢磨不透。

算了,也不关她什么事,只是觉得醒酒汤药效不错,他这么快就清醒了。

其实并没有。

几杯酒不能解忧,他忘不掉兄长的死,平日里的对她的恶念放大许多。

想起,前些日,她站在此处,脖颈上深深浅浅的红痕。在衍庆宫,她伏身于榻上,衣衫半敞,哭得抽抽噎噎,泪沾湿长睫……他喉间发干。

他希望她走得快一点,不要磨磨蹭蹭,拖拖拉拉,此刻还在勾引他。

烟戚悬着的心已经放下来了,从他让她回去的那一刻起。

她想好了晚上要吃个烤芋头,今日白芍才说,之前山芋还没烤完,在阴凉地方不怕放,月余都没坏,而且会更甜。

她脚步轻快,翰墨斋的竹门近在眼前,他却赶了上来,手紧紧揽着她的腰,她被压在了旁边墙上。

烟戚眼里写满了惊慌,见清了沈衿的神情,他和寻常不大一样,和方才也有不同了,有一种豁然,或是不再压抑的放纵。

沈衿手扣在她脖后,倾身凑过去,彼此呼吸交错,烟戚战战兢兢,心剧烈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