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看作门中恶徒,除此无他,为何她会如此迫切地想了解秦夙。
因为东桢师所说,书上所言并非全真,又或许是因为,秦夙身份令人憎恨,可纪凌舜仍然护着他,这不禁让姜媃怀疑,秦夙真的如书上所说,人人得而诛之吗?
那日之后。
各门派忽然惊慌起来,大幅度地搜查上古妖兽的解封阵。
没有一个人不对那场战役抱着大难不死,几世福分的念头。所有人都恐惧于此,恨不得掘地三尺找出所有法阵毁灭殆尽。
但此事有一个疑点,姜媃百思不得其所。若法阵是上古妖兽的解封阵,那么曲麓山的那具尸体又是什么?
幌子吗?
能随随便便挖出一具百年尸骨来做幌子?
姜媃本想找纪凌舜询问,只是师父终日繁忙,几日见不上一面,她便只好去找终日闲散的东桢师了。
“你倒是一直都对这事很上心。”
东桢师虽然只是随口一说,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他后知后觉,姜媃一直以来对这事都抱有胜过他人的关注,其实是因为林玉葆。只可惜他自己也不知这尸骨是什么来历。
姜媃并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不禁感到失落。
她愁闷地低下头,忽然注意到了桌上的红木盒子。
从前见它时,它总是合上的,现下打开,终于见到了其中的东西,原来是许多饱满的白果。
“这是北阚门摘来的吗?”姜媃下意识询问。
“你怎么知道?”东桢师提着沏好的茶走来,倒了一杯给姜媃,“不过是去年的了,今年的还没熟……尝尝,美容养颜呢,很适合小姑娘喝。”
姜媃谢过东桢师,但她端起茶后并没有立刻喝,而是放在鼻前轻嗅,眼神飘忽不定,“我记得只有清沉室才有银杏树,可那不是已经荒废了吗?”
东桢师并没有注意到这随意的询问中含着其他意味,想也没想就答道,“屋子是荒了,但是树还有人照顾着。”
“是师父吗?”
此时的东桢师正低头准备饮茶,听见这话后忽然抬眼去看姜媃。
姜媃避开他的目光,不自然地抿了一口茶,口中甜涩交加,但她无心品尝其中美妙。
“不是你师父,是北阚师。”
此话一出,姜媃心中顿时生起疑惑。
北阚师与秦夙之间的渊源她略知一二。两人是师徒,徒弟天资过人,是众多弟子当中的佼佼者,可从不受师父的重视,反而备受冷眼,两人之间可以说是毫无师徒情分,所以他才会在得知秦夙的身份后决然说出。
可这件事情当中的北阚师,并不像传闻当中所说的那样,对秦夙的轻视恨之入骨。
“小师侄,其实很多事情都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除非是亲身经历的人,不然是没有资格去评价的。”
这番话倒是很令姜媃受教。
回想起杨珩前辈的愤恨,若不是切身体会到了秦夙带去的伤害,又怎么会对他如此痛恨。
而纪凌舜反常人那般去拥护秦夙,大抵也是有什么原因。
这些并不是她可以通过书中记载所能感受到的。
只是……
姜媃呆呆地看着手中的茶杯,“师伯,如果我没记错,白果似乎有毒。”
“毒大部分集中在芯,把芯去掉再煮熟就没事了。”
东桢师话未说完,嘴角便不受控制地发笑,直到话说完了,周围静了半晌,他仍然没有停下傻笑。姜媃狐疑地看了他好几眼,他才慢慢收敛起来。
“没什么,我就是忽然想到你师父。”东桢师的声音仍在发笑。
听见是与纪凌舜有关的事情,姜媃不自觉地认真起来,连她自己也没察觉到,她正向前倾斜着身子,双眼发亮地看着东桢师。
“他刚入门那段时间,整天溜到北阚门去,在清沉室等秦夙回来,那个时候秦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