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举。
已经死去的人,又怎么听得见这迟来的歉意。
“伯伯,这事要多谢你。”
荆远骞摆摆手,说道,“有什么好谢的,你这丫头跟我这么生分。”
“只是……”
见荆远骞欲言又止,姜媃感到稀奇,因为他说话从来都是直来直去的。
“媃儿啊,在我和荆泗渊那臭小子面前,你可别这么鲁莽暴力了啊,你看人家一条手的骨头都叫你掰断了,桌子也差点不保,太不似姑娘家家会做的事了。”
说来,姜媃待在医坊里时,是只顾着理会药用的花花草草,打理家中事情,活像个贤良淑德的乖乖女子,确实从没在家里人面前展露过凶狠的一面,也难怪荆远骞一时接受不了。
姜媃刚想出言澄清,她只是面对恶徒时才会如此粗鲁,绝不会在家中做出反常的事情,然而,她忽然觉得仿佛有人在盯着她,虎视眈眈的目光太过赤.裸,令她心生万分警惕。
这时,荆远骞忽然注意到一直不出声的宋娆清,担心冷落了她,便将她也拉入氛围当中。
“诶哟,这么可爱的姑娘你不介绍介绍?”
宋娆清对袁柘的事情感到惋惜,方才一直看着酒肆里,冷不防被提起,有些恍惚地回过头。
“呃……呃,伯伯好。”
姜媃本想介绍,但荆远骞不按套路出牌,直接与宋娆清聊了起来。
“我第一眼见到你啊,就觉得你十分乖巧,现在再仔细看着,诶哟!不仅乖巧,长得也是明眸皓齿,如花似玉,怪招人喜欢的。”
这是夸上瘾了?前脚刚对着假袁柘一顿假胡夸,现在又盯上了她的师妹?
姜媃怕宋娆清应付不过来这么个怪人,还想替她接下话,谁知道她非但客气地搭上话,还乐呵呵地与人聊了起来。
“您就是师姐常说的荆伯伯吧?对啊,我知道您呢,您是位妙手回春的大夫,听说街坊邻居都佩服您的医术呢。”
……合着你们才是亲戚?
“真的?师姐也经常跟您提起我……师姐还会这样啊,我从没见过。”
眼见荆远骞不把宋娆清当外人,将姜媃早些年的糗事频频爆出,惹得她那小师妹开始对她投去别样的目光,她便忍不住去挽回颜面,端着师姐的架子让宋娆清退到一旁。
宋娆清确实乖乖听话走到了旁边,但仍然掩着嘴偷笑。
“到底谁是您家里人,怎么一见了我师妹就尽说我的坏话?”
荆远骞还乐在方才,眼下嘴里仍然哈哈笑着,“给你立个亲近人的形象啊,你看那小姑娘笑的多开心。”
姜媃无言以对,也不想去制止宋娆清那停不下来的轻笑声,只问道,“您怎么还跑到这来喝酒,镇上的酒馆子不也有许多?”
“我来进药的,经过这里觉得酒香太过馋人,就留下喝了一杯,哎,出门没选好日子,难得出来一次就遇上这样的事,糟心啊。”
平日里几乎都是荆泗渊去进药,这次荆远骞会来,无非是因为玉圣堂的事情。
以荆远骞的性子,既然与家中断绝了关系,自然就不会再有来往,可如今这事闹得沸沸扬扬,他也被迫知晓许多事情。
这到底是儿时的家,有儿时的亲人,玉圣堂败落,他无论如何也会有些不舍,是要来看一眼的。
返回玉圣堂时,除了被留下管理安济坊的医师,其余的医师都离开了。
门中并没有明确今夜需要回去,民事组组长索性就带着组里人留在垣山城,计划明早直接返回晨练。
弟子外出的一切花销都是可以找门中报销的,因此民事组的弟子打算今夜好好吃喝玩乐一夜,这引得一旁的擒巫组弟子满眼羡慕。
“她们是白日行事的,眼下入夜了,本就是她们的私人时间,可不是我们的休息时间,我们得回去擒杀巫妖。”
“师姐啊,我们都忙了一天了,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