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擒巫不好,只是谁都希望可以每日吃香喝辣睡到饱,也不知道下一次休息要等到什么时候。”
“对了,师姐不也没带东西吗,你们干嘛不抓着她说一顿。”
陆姰晓不经意侧了个身,忽然见着一身着浅色衣裳,神情冰冷而眼神却锐利的人正向她们走近,吓得她连滚带爬地起身,手里的糕点碎屑散了旁人一身。
“师父、咳咳师父来了!”
众人如临大敌一般速速起身。
这个撞到那个,那个踩着这个,有的嘴里还塞着一块没嚼碎的糖块,将半张脸撑的鼓起。
姜媃不紧不慢的动作反倒显得不合群。
从家里带食物来,门中倒不是不允许,只是这类事情是不允许在居住院外做的。
因为耐不住香味而不愿多走几步的陆姰晓,学姜媃抱着侥幸心理做事情,谁知翻了车,于是立即说道,“师父,这都是师姐的主意!”
众人虽知道这么做十分不厚道,但她们的师姐姜媃作为纪凌舜最看重的弟子之一,犯了错顶多只是被说几句,不像她们,还得重重受罚,于是她们每次犯错,便把姜媃供出借此逃脱责罚。
背锅小能手姜媃:……
一个师父叫你们吓成这样?
姜媃觉得她们有些大惊小怪。她看向纪凌舜躬身行礼,众人这才想起她们还没行礼。
有人慌慌张张地想:完了完了,师父不会生气吧?
有人不紧不慢地想:怕什么,有师姐在,天塌下来她都会给咱们顶着的!
姜媃忽然加入其中:你们施法的时候是不是忘了什么?
陆姰晓一经提醒才发现,她忘了把姜媃和纪凌舜踢出去了!
她见纪凌舜并无任何异常,于是权当方才的事情没发生,与身旁几人匆匆收拾地上的食物,随后向纪凌舜告辞,只留下姜媃一人。
“师父,是弟子没有管教好师妹们,您要责罚便责罚我一人吧。”
这事虽不是什么大事,但南离门向来规矩森严,不容触犯。姜媃本着被严惩的态度跪下,却被纪凌舜抬手阻断。
“罢了,念你们是初犯,不追究此事了。”
姜媃谢过纪凌舜不施于惩罚,随后便听他询问道,“此行是否舒心?”
姜媃微微低头,目光看向纪凌舜的衣摆。
纪凌舜的衣裳来回就是淡蓝白银这些清净寡淡的颜色,好像修炼之人非得穿着这些衣色才能显得自己脱离凡俗一般。
姜媃不喜这些缟素似的衣物,但纪凌舜穿着确实有仙人的气质,让人赏心悦目。
“与家人团聚,哪有不舒心的道理。”
姜媃回答纪凌舜,片刻后却见他递来了一个小玉瓶。
“东桢师前两日刚得了几瓶上好的药,分了瓶给为师,为师用不上,你拿去用吧。”
姜媃正好受了伤。魄童巫的巫术不似那些刀剑,灵力治疗不能立竿见影,有药物辅助却能令效果加倍,于是姜媃收下了药。
“多谢师父。”
纪凌舜平日里虽不苟言笑,但样貌却不凡,硬是将那冰冷气度给美化成了不食人间的超尘拔俗。尤其那对多情且温柔的柳叶眼,有一股说不出的韵味,令人沉醉其中,容易叫人忘了他的冷清。
只是他有时会刻意隐藏着眼中的温柔,神情变得冰冷肃穆,这大概是作为一门之师的无奈之处吧,姜媃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她的师妹们才会觉得纪凌舜是那种不近人情的可怕之人。
可纪凌舜哪是什么无情之人,他分明对门下的弟子十分关怀。
“东桢师让你去他那一趟。”
姜媃抬头,“师伯?”
纪凌舜也不知东桢师这么做是为何,只见他神情着急,让姜媃回门后便去他那一趟。
姜媃不明所以,但还是御剑飞去了东桢门。
姜媃并非第一次去东桢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