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而全然不懂运用灵力的元霄却跟没事人似的站在那。
“我这算赢了吗?”他问。
无人应声。
元霄只得又问了一遍,聂长东分外无语地宣布了结果:“元霄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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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的切磋尚未结束,聂长东就将人叫走了。
一个字都还没问,元霄便一副做错了事的模样低头绞手指。
聂长东哭笑不得:“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别弄得像我欺负了你似的。”
“长老你不是生气了吗?”元霄嗫嚅道。
主动认错,兴许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
“我不该生气吗?”聂长东反问,“我这辈子教了数不清的学生,还从未遇到过除了一身灵力,什么也不会的。”
元霄也不想的,从前用魔气明明顺手得很,打个金丹初期,何须如此费劲。
他双手负在身后,难耐地捏了捏。
聂长东自是不清楚这些,来回踱步走了好几圈:“这种情况,为何不早些同我说?”
元霄:“仙君上回带我来的时候,不是说过吗……”
说过?什么时候?
聂长东愣了一会儿,终于从记忆中捞出这么一句——
于术法之上也无甚基础。
好一个无甚基础。
他以为是谦虚之词,没想到是半点不作假。
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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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霄在文道院的生活分外精彩,元栖尘在清净峰的生活也不无聊。
逗阙子真,就是他最大的乐趣。
书房烧没了,也为了给父子二人一个舒坦些的住处,阙子真大动干戈,准备再造一个小院。
至于元栖尘,他负责监工和……提意见。
建房子所需木料皆就地取材,阙子真拿着渊鱼如切菜砍瓜般劈了半天,很快便准备好了。
“你用渊鱼砍树,问过它的意见了吗?”
元栖尘摸了一把腰间的惊鸿,心道自己是不会拿本命剑干这种事的。
渊鱼配合地发出一声剑鸣。
阙子真不予理会,看起来还打算用它做更多的事。
“秋千喜欢吗?”阙子真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元栖尘看着他无甚情绪起伏的脸,笑了一下:“喜欢啊。”
他点头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阙子真做事时的神态极为认真,一点一点修建出一间新的屋子,大到门窗桌椅,小到一只喝水的杯子,皆是亲力亲为。
元栖尘这个监工做得更是毫不客气,一会儿说喜欢雕花镂空的窗户,一会儿说凳子太高床太小,极尽挑剔。
他全凭自己的喜好,好像阙子真在修建的是他的房子一般。
可阙子真无有不应。
虽说有渊鱼帮忙,事半功倍,但碍于元栖尘要求太多,所以直到元霄下学回来,新的院子还在建造当中。
元霄一回来就往元栖尘身上扑,被他爹灵敏的鼻子嗅到汗味,一把推开。
“干什么去了?”
“没什么,就是和人切磋了一场。”
元栖尘来了点兴趣,挑眉问道:“赢了没有?”
“当然是赢了。”元霄得意道。
虽然赢的方式闻所未闻,但那也是赢。
元栖尘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听到赢这个字眼,立刻满意地笑了,鼓励般摸了摸元霄的脑袋。
“做得好。”
他忽然从阙子真提议元霄去文道院的这个决定里找到了几分好处,元霄打赢天枢宫的人,就相当于他赢了天枢宫,怎么不算一种胜利呢。
“真给爹长脸。”元栖尘夸赞道。
夸完,元栖尘便催促着儿子沐浴去,顺便将自己满身的木屑味也一并洗一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