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元霄潇洒走人。
可事实上,他正为了裴天和责备他践踏真心,只知利用的话而愤怒。
这个认知,令他的怒意又上了一个台阶。
“他今日不说,迟早也是要这么做的,若真到了那一天,你可敢违抗师命?”元栖尘问出这个问题后,自己也觉得可笑,“罢了,我问这些做什么,难道还要在天枢宫长住不成。”
有这功夫,不如想想今晚怎么办。
“仙君,书房没了,卧房也只有一间,今夜打算如何就寝?”元栖尘颇有些幸灾乐祸。
阙子真:“不必担心,我自有去处。”
“谁担心你了?”元栖尘一脚将一只烧成炭的箱子踢成了灰烬,颇有些怨气,“就为了这几箱子废纸,将自己作弄到这个地步,让我瞧一眼又如何。”
“……废纸而已,你又何必……非要看上一眼。”
存了十四年的东西,一把火付之一炬,也将阙子真不敢言说的真心再度埋藏。
元栖尘从未如此憋闷,一口气梗在心口不上不下,拂袖而去。临走时又十分不甘地挥出一道魔气,将书房拆了个彻底,最后放下狠话:“不看就不看,谁稀罕似的。”
他脚步急切又匆匆,回去靠在门上闭目回想。
缠斗间,纸页纷飞,叫人平心静气的典籍经文之中,似乎总是夹杂着几个相同的字眼。
是与阙子真初识那年,他不厌其烦教他写会的,自己的名字。, ,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