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期高手,谁能不借外力御空而行?小元霄,同我们说句老实话,你到底是个什么修为?”
什么修为?
在去归墟境之前,元霄可以肯定地说一句“金丹期”,如今嘛……
他的确有金丹不假,可仙门法诀他是一窍不通,简简单单轰出一掌,都够他研究半天了。
“约莫是金丹期吧。”元霄不确定地说。
“金丹期?”余辛宸尾音上扬了好几个声调,足见其震惊程度。
她自认天赋不错,十四岁的年纪能摸到金丹期的门槛已属万中无一,可元霄才多大年纪。
他比自己还小一岁。
这份天资,他们之中恐怕只有唐霖能与之相较。
裘山山更不明白了:“金丹期,但是不会御剑?西木前辈从未教过你御剑术吗?”
应该教吗?
元霄甚至不确定他爹会不会。
但他的确不曾学过。
世上没有哪个魔族是御剑飞行的。
就和修行者不学御剑术一样令人称奇。
“西木前辈还真是……心大啊。”裘山山如是评价道。
这厢心大如斗的元栖尘还在为怎么甩开某人而烦恼。
阙子真是个认死理的,他的心魔也不遑多让,耐心十足地同他兜了好几个圈子,最终于二人同住的那间院子里将其一举擒获。
“放开!”
自有记忆以来,元栖尘吃过的亏,大多拜阙子真所赐。
他大可施展魔障幻境,将阙子真拖入虚幻世界的无尽深渊,可这样一来,陷入心魔控制的阙子真极可能再也无法醒来。
元霄的仙魔之体还等着他来解决呢。
思来想去,竟是动他不得。
真他娘的憋屈。
元栖尘双手举过头顶,被某人以一个十分别扭的姿势按在榻上。
对方对他的警告充耳不闻,还能空出一只手整理元栖尘将开未开的领口。
元栖尘心中发笑:“你一个心魔,装什么正人君子。”
阙子真动作一顿,像是被他点醒一般,先是试探着将衣襟拉开些许,露出魔纹蔓延的妖冶锁骨,接着又凑上去闻了闻,看起来总算有了几分心魔的样子。
只是靠近时太过小心翼翼,可见有些习惯,当真是刻在骨子里的。
但心魔终究是心魔,敢做平日不敢想不敢做之事。
元栖尘脖颈被他的头发蹭得有些发痒,不自觉瑟缩了一下,随后倒吸一口冷气,疼得大骂:“阙子真!你属狗的吗?”
这一口咬得极狠,像是要将他的肉撕扯下来,松开后,一圈牙印渗着血,触目惊心。
很难想象这是阙子真会做出来的事。
对此元栖尘只想冷笑。
比起此人对他做过更过分的事,一个小小的牙印,根本算不得什么。
罪魁祸首歪了歪脑袋,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意识到元栖尘是在骂他以后,作为赔罪,低头将齿印上的血丝舔舐干净。
如果阙子真真的是条狗,此刻大约正在向主人摇尾巴。
“咬也咬了,该松手了吧。”元栖尘膝盖往上顶了顶。
紧接着,阙子真的某样东西也顶在了他身上。
“……”
“……”
一些不太美妙的记忆席卷而来,元栖尘寒毛直竖,剧烈挣扎起来。
十四年前他重伤未能挣脱,十四年后依然无果。
元栖尘泄气地想:他不是个剑修吗?怎的气力这般大?
如此僵持了半天,阙子真举着烙铁定力非常,哑声道:“别动。”
元栖尘倒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哑巴的心魔也还是个哑巴。”
回应他的,只有阙子真难耐的呼吸声。
元栖尘心知,不安抚好阙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