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市里去找你,一样有机会的。”易兆安慰他道。
侯元东摇摇头,又回头看了看工作多年的县政府大楼,叹道:“就当我提前养老了!”
县政府的车送侯元东离开。
易兆的心里要是没有一丝波动是不可能的。
侯元东的调离太突然了,可是纪委也好、检察院也好、两级党委都没有任何提前询问和说明,按照惯例,这是缺失材料。就看侯元东自己怎么去处理了,否则,要不了一年,或许就会有新闻报道出来了。
但是在他记忆中,侯元东还真没有太大的违纪行为,除非有他不知道的。
当然,也很有可能是给六楼那位转正的副县长留位置和空间,可是任职时间却是一个王占东迈不过去的坎。
易兆长长的出了口气,现在的他不是考虑侯元东今后,而是要思考自己下一步的走向了。七楼最东边的办公室现在空着,那就像是一个绝色美人的勾引、亿万资产的诱惑,怎么能不让人心动。
回到办公室刚坐下,曾浩就敲响了他的门。
“易县长,这是我的请调报告。”曾浩双手递上刚打的报告。
“去当村长?”易兆一看报告的内容,有些不敢相信。“这么着急做什么?而且现在村长也不是想去就能去的,村委会是要选举的,没在当地呆上一段时间,没有群众基础,你怎么当选?”
“易县长,我也不想啊!”曾浩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侯县长要是真有事,我连村长都没了。”
“你是是不是知道老侯什么事?”易兆似乎明白了什么。
曾浩只是摇头,面对易兆放下调令放到一边的动作和冷冷的眼神,终究还是开口说了出来,“前段时间,王副县长晚上安排临时查非法运营车辆的时候,正好侯县长路过,说这完全是乱用权利,让撤了。”
说到这里,曾浩就不说了,只是看着易兆。
“你看着我干什么,后面呢?”易兆有些生气道。
“当天当天晚上在绕城公路上就出了重大车祸,死了一个货车司机,有个市公安局的刑警重伤,刚成立的交通关怀中心负责人范牛也差点死去。当天晚上,王副县长住的国土小区莫名其妙起火,幸好人没在,据说就是当天晚上离开的苍蓝县。”曾浩终于说出了藏在心里的话。
“你怎么知道王副县长当天晚上离开的?”易兆心里突突的直跳。
“因为第二天一早,关秘书去处理火灾的事,就打电话到办公室给陈鹤主任请假,刚好是我接的电话,说王副县长昨天晚上临时有事去了外地。”
如果是其他人肯定不会接陈鹤办公桌上的电话,而他身为县长的联络员,职务是办公室副主任,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个电话带来的消息到底有多重要,只是随口告诉了陈鹤一声。
巧的是曾浩有一个老乡在救治魏明新和范牛的东临中心医院骨科护士,第二天在闲聊中告诉了他这些消息,却让他听出了其中的一些不寻常的地方。
作为县长的联络员,实际的秘书,他思考问题的广度要足够,各种迹象和时间对比,曾浩吓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当天侯县长没有让运管撤了,这起车祸会不会发生呢?
可是他不敢猜测,也没敢告诉侯元东。
直到侯元东被调走,而他的却没有得到任何安置,才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听到这些,易兆根本不去管那个护士和曾浩什么关系,但曾浩说出来的信息,的确是把他吓了一跳。
如果侯元东真的参与其中,那这事可真不是小事。
从曾浩的话中虽然听不出侯元东是不是参与其中,但任何事一旦有了巧合,就必须要慎重对待。
王占东晚上安排查非法运营,侯元东遇到觉得奇怪,一点也不稀奇,但是主管副县长安排的工作,身为县长却一点没有询问就让撤。
刚好当天晚上还就出事了,这个巧合就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