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周万吉的娘子吴月端着酒菜从厨房那边回来,看到周万吉被刀架脖子上,吓得惊呼一声,酒菜洒落一地,腿软的靠在了回廊的柱子上。
孟子钰收回雁翎刀,冷冷道:“你最好说的是实话,否则我定会回来取你项上人头。”毫不拖泥带水,没有一丝废话,刀入鞘,驾马离去,留下周万吉瘫软在地上。
这回,孟子钰不知道沈乔乔到底去了哪里,他查处的线索也断了。他回到了周万吉说的放走沈乔乔的地方,从这里往北走,就是曾经比较繁华如今荒废的一处地段,如今京都向南发展,北边也就荒废了不少。
孟子钰决定像北走试试,看能不能找到点什么线索。他内心很不希望沈乔乔是碰到了什么歹人,特别是最近那伙消逝匿迹的贩卖人口团伙又现身京都的事,这不得不让孟子钰心中害怕。
一直向北走,就会发现这里草木深,距离闹市越来越远,无事不会有人往这里来,又是夜里又下着雨,实在是太过影响视线,但有一块儿白色的东西挂在枯黄了叶子的草木上,还是被孟子钰看到了。
他捡起一看,角落里秀着一个精巧的‘乔’字。确认这是沈乔乔的荷包,但是里面空无一物。他随即便蹲在地上,从怀中去处火折子,用手挡着雨水,借着火折子的微光,在荷包附近的泥地上看到了一枚铜钱。
从泥地上扣起铜钱,想继续找,碍于雨水过大,夜色又黑,他便回到马跟前,从马背带里取出火把,点燃火把亮堂多了。
荷包掉落在这里,又出现了铜钱,沈乔乔一定是在这里遭遇到了什么。孟子钰一边弯着腰在泥地上翻找着蛛丝马迹,一边祈祷着沈乔乔一定要平安无事。
果不其然,每隔几米远,就能找到一枚铜钱,这不同寻常,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将铜钱随便丢弃在这里。孟子钰随着地上的铜钱,不久就断了。但是不远处,看到了一处荒废了的院子,他走了过去,里面杂草丛生,却出现了火光,还有人影的攒动。
不知这是什么人,也许是夜行至此的旅人未曾寻到下榻之处,又恐犯了宵禁而暂且落脚在这里呢?
孟子钰决定先观察一下情形,悄声接近。
不知里面的人在嘟囔着说什么,原本就是隔着被风雨吹打的吱呀作响的木门窗,雨声又掩盖了说话的清晰声。
与此同时。
“妈的,这破天气,真是影响老子的心情。”很壮硕带着络腮胡子的男子骂骂咧咧,用手中的刀拨动着眼前的火堆,火星子被透过窗门吹进来的风吹的毫无方向的乱飞。
另一个瘦的像个猴子一样的男人,头戴着灰白色头巾,道:“反正人已经抓到了,等一手拿钱一手交货,你我二人吹着这冷入骨髓的寒风,和这冰冷的雨,也算值了,将就将就。来,我这还有一点干饼,暂且委屈一下,垫吧垫吧,干完这票,我们拿着钱,够逍遥个一年半载了。”
络腮胡子男人道:“要不是雇主给的多,我才懒得出手,最近风声紧,锦衣卫这帮孙子盯得也紧,我们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犯事。这女娘到底什么来头?”
“这可不知道,我们拿钱办事,哪儿能问主顾缘由。”
“一个小小女娘,竟值千金。”二人不约而同的看向扎着口的麻袋。
瘦猴般的男人贼眉鼠眼道:“你的意思是,我们不如再多......”沾沾自喜的搓着手指头,野心不言而喻。
二人正幻想着靠这次机会大赚一笔时,麻袋中的人有了动静。因为嘴巴被堵住,只能隔着麻袋发出呜呜的声音。
原本沈乔乔因为突然被两个男人钳制住,便知道事情不妙,虽不知得罪了什么人,但激灵的她在被捆绑进麻袋里时还是想办法留下了一丝线索,虽没有太大的把握,但还是希望能有人发现出异样。
这两个人的捆绑似乎不是太专业,因为手脚捆绑在前方,沈乔乔用膝盖将嘴上的布扯下,道:“阁下究竟是何人,若是图钱,只需给个数,还请留我一命。”沈乔乔在说话的同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