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

在听见聂震海关心她的话时，她像往常一样，温顺的微垂下头，面色轻松恭恭敬敬的对着聂震海回话。

聂震海满意的点点头。

他这个小儿媳妇真是没得说，人大方懂事又孝顺。

可惜小儿子就是看不顺眼。

老婆也对小儿媳妇态度冷淡，虽然不苛待，但也不亲不热的。

聂震海想起这些，心里就觉得闷闷的，他又嫌弃的瞪了小儿子一眼。

躲什么躲，你个大男人。

以小儿子的身手，就算是娇娇拉开他，他要是想护着自己的媳妇，也护得了。

聂震海闷闷的收回目光，小儿子还是对他强硬安排的婚姻不满意。

他真搞不懂，孤芳父亲是烈士，母亲殉情而死，一家人根红苗正，孤芳就算有些小毛病，但人总体上还是可以的。

哪一点配不上自家弱唧唧的小儿子。

温顺的孤芳偷偷抬起眼角，看着聂震海目光里对自己的满意，她白着脸放下心来。

孤芳松了口气。

她真怕，聂震海把聂娇娇刚刚说的，聂宸霆，聂宸佑，聂宸星三个没爹没娘的小白眼狼那番话，放在心上。

嘶！肩膀上又传来刺骨的疼痛，孤芳心里嘶吼了一声。

她虽然痛的有点受不了，但在聂震海面前，她就算是痛死，她装也要装的像没事人一样。

孤芳咬着牙根，她能在聂家立住脚跟，就是因为她知道怎样讨好聂震海。

流血不流泪，是聂司令一贯的铁血做派。

聂震海最烦娇气的人。

当然，这个家里也有人除外，孤芳痛的倒吸一口气，死死咬住嘴唇，心里憋屈。

那就是聂娇娇和她奶奶。

这两个女人被聂震海惯出一身臭毛病。

温顺的孤芳眼底恨意一闪。

“妈妈，真的不痛吗？”

聂娇娇突然从聂耳身后转出身来，她说着话，上来就给了孤芳左肩膀上一拳。

啊啊啊……！

扑通一声！聂娇娇这一拳，终于让孤芳破了大防。

她咧着大嘴满脸扭曲的跪趴在聂家人面前。

脸白如纸，痛的嗷嗷直叫，满地扑棱。

豆大的汗珠，从难看的大方脸上不停的往下滚落。

聂娇娇捂嘴一笑，对着孤芳的惨叫置若罔闻。

她哒哒哒的跑到聂震海身边，扬起小脑袋，没心没肺笑指着满地打滚的孤芳说道：“爷爷，你看我妈可真能装，明明快痛死了，却非得在爷爷面前说不痛。”

遭了聂娇娇毒手的孤芳，痛的满地打滚，嗷嗷直叫的样子，像极了挨了打的熊孩子。

彻底打碎了她在聂家的人设。

聂震海烦气的皱皱眉头，这哪像平常端庄隐忍的聂家小儿媳妇。

扑哧一声！旁边的聂宸星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

今晚的聂娇娇挺好玩，对他亲妈都下死手了。

他抬眼看了一眼聂娇娇，明亮的灯光下，聂娇娇像一个偷吃了别人糖的小孩，正一脸甜甜的坏笑。

一张狡黠巧笑的小狐狸脸上，没有了以往装模作样死板的千金脸。

聂宸星眼睛闪了闪。

往常跟孤芳关系最亲的聂娇娇，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

聂耳看着这样的闺女，心里也在犯嘀咕。

“聂耳，把孤芳扶起来。”正在这时，聂震海出声了。

他不舍的怪聂娇娇，却狠狠瞪了一眼幸灾乐祸的聂宸星。

看样子孤芳痛的不轻，聂震海眼神烦气，他看不惯孤芳满地打滚不成器的样子。

赶紧督促小儿子把老婆扶起来。

聂耳磨磨蹭蹭，不愿上前。

聂娇娇一步窜到孤芳面前，笑眯眯的自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