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季晓禾转身就走。
她居然叫自己叔叔!还说自己长相招桃花!
第一次被人嫌弃成这个样子,周一鸣冲着那道娇俏的背影喊了声:“赵小花,你站住,我现在就带你去领证。”
居然敢质疑他的诚意,一向自信的周一鸣今天深刻体会了一把什么叫挫败感,他堂堂团长,蝉联几年的兵王,背后还有红色背景,居然被个小丫头嘲笑不像男人,提亲的话刚说出口就被拒绝了。
拒绝的那叫一个干脆,连一丝犹豫都没有,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招人待见了,周一鸣在心里暗暗发誓,今天这个媳妇他必须追到。
他往前追了两步,没想到季晓禾撒腿就跑,速度比兔子还快:“再敢乱说话小心我去你们部队告你耍流氓!”
名字是假的,脸也是假的,季晓禾才不怕他找呢,冲着后面摆摆手,身影很快消失在小路尽头。
“赵小花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到鲶鱼沟打听出牛棚位置,草坯房门口一位头发花白却打理的一丝不乱,身穿粗布衣裳,依旧难掩端庄温婉气韵的老奶奶问:“姑娘,你找哪位?”
“您是许兰吗,我是晓禾,季晓禾啊!”
老人家手里的针线笸箩“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呆愣片刻把季晓禾搂在怀里:“孩子,你终于回来了!”
路过的村民抻头看热闹,许兰捡起地上针线笸箩把孙女拉进屋。
“您怎么一个人在家,爷爷呢?”
“你爷爷割麦子去了,我的脚前几天被洋钉子扎了,就没下地。”
铁钉有锈,要是扎进肉里面不打破伤风有一定的危险,脚背肿的老高,伤口附近发炎了,季晓禾在背包里翻出碘伏,还有口服的消炎药。
“晓禾你还会医术啊?”
“和一位老中医学过几天配药和针灸,您别动,一会儿我做饭。”季晓禾撒了个谎。
起身的时候打量了一下屋里光线昏暗,门窗破旧,土炕上铺的席子上还有一个大洞,屋里只有一张瘸腿的桌子和两把椅子,再没什么了。
“不好了,麦地那边马受惊了,踢伤好几个人!”牛棚外面有惊呼声,还有杂乱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