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晚了。”

就这样，张通被黄师傅拉着，才勉强赶上洪师傅的雕刻。

“关门，禁声！”

非常空旷的屋子里，站了大概二十个人左右，洪师傅站在中间的高台上，手拿刻刀开始雕刻。

时间过得很快又很慢，一切都静悄悄的。

每个人都看的很认真，没有人发现张通的眼睛似乎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虚无之眼和追溯之眼技能齐齐发动，洪师傅所有的动作都在张通眼里被无限放大和放慢，他看的入神，手指也在无疑是的悄悄试探，模仿着洪老的动作。

不知道过去多久，洪师傅终于停下，向后伸开手臂，而后往后退了一步，把手上的工具放在一侧的桌子上，这才长长的喘了一口气。

张通这才知道，刚刚在雕刻时，这位年过六十的健硕老人刻意把呼吸放得轻浅，就是为了防止自己的呼吸打乱雕刻，这也是为了保持雕刻的节奏。

雕刻时，居然还要小心呼吸，听起来不可思议，甚至有些吹毛求疵。

但是，真正

的大师对细节的注重就是这么的苛刻。

往往只有真正的苛刻才能锻造出真正的艺术品。

那西瓜料只是经过了最开始的一次处理，洪师傅休息了一会儿，喝了半盏茶，再次上阵。

仍旧是放缓放轻呼吸，时间还是半个小时，只要时间一到，不需要任何人提醒，洪师傅就往后退开，手举起，再放下工具，才慢慢喘气。

依然是喝上半盏茶，再全副武装开始。

就这样循环往复，到了第四次，也就是两个小时之后，才迎来真正的休息。

门被打开，众人可以走动活动一番，这次会休息一个小时。

“洪师傅现在是年龄大了，以前他都是直接干一个小时，三个小时后才休息喝口水，赶上大半天，甚至是一整天才想起来吃东西。”黄师傅感慨道。

虽然现在不比当年，但是在场的人当中想要如洪师傅如今这样定力手艺的几乎没有。

现在的世界，能够吸引人注意力的事实在是太多了，这虽然能够调动更多的兴趣，与此同时，也让更多的人不能更好的控制自己的注意力。

“专注，现在是个很奢侈的词了。”黄师傅忽然间像个忧郁的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