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郡王弄得十分狼狈。
“临安王殿下归京怎不事先通报一句,下官等人也好为殿下接风洗尘。”几名将领眼观鼻鼻观心,一致对一向风流自持的临安王狼狈的姿态装作没有看见。
“滚,让你们上头的赵毅前来见本王。”萧珏阴沉沉着脸色,显然对自己到扶风郡迎接帝姬却竹篮打水一场空之事颇为恼怒。
几名将领都是左林卫下的副官面面相觑,都噤声不回答,最大的以为不过是中军的校尉,虽然是赵毅的下属,但眼瞎赵毅赵将军可不在骁骑卫。
“难不成你们这群左林卫竟敢把他私藏?”萧珏冷笑一声,蓦地拔出腰间雪亮的佩剑,架在最近一位将领的脖子上。
“本王动不了赵毅,难道还动不了你们这群赵毅的狗奴才?”萧珏羞辱地拿剑身拍了拍前方将领的脸,眼中闪过一丝狠毒。
“殿下,卑职自然是不敢藏匿赵将军的下落。”最前头那名将领乃是赵毅的直属下属,看着这位傲慢的王公贵勋,低下头不卑不亢继续道:
“只是如今赵将军不在左林卫,赵将军因护送帝姬有功,如今被皇帝封为北平大将军,已经接了右林卫将军的位置,兼率骁骑。”
“你说什么?”萧珏瞪大眼睛,手上的剑卒然晃动,开了锋刃的剑将眼前将领的脖颈划出一道血淋淋的豁口,周遭随行的将领皆是面色一变。
“父皇怎可以把这个位置交给这种窝囊废?”萧珏有些恼怒道,毫不为意地收回剑,抽出腰间的帕子擦了擦剑身凝结成液珠顺着滴落的鲜血。
“三哥倒是有眼光,收了条好狗。”萧珏对上底下将士忿忿的目光,只是微微皱起眉头。
“殿下,皇后娘娘要您早些觐见。”旁边一位侍卫低声道。
“罢了,还是想着如何应付母后要紧。”萧珏低声嘟囔了一句,拿马缰拍了拍马屁股走进永安门。
直到正式抵达镐京,这支队伍精神明才显放松了些许。
在扶风郡被那胖太守忽悠了好几日他才反应过来,这些天他领着人几乎是马不停蹄,连天带夜,才勉强卡着五日的时间到了镐京。
后头几位被临安王忽略的守城将领望着这名皇子的背影,一个个瞪着眼睛,脸上一副气结的表情。
“三哥儿,您这脖子赶快去找大夫,这脖子上的一刀可不是闹着玩的。”旁边一名将领担忧道。
“怕什么,死不了,我姐夫大燕死里回来了一趟,我这些又算什么。”被称作三哥的男子不以为意地摸了一把脖子,旋即疼得直咧嘴。
“别逞强了,我替你喊大夫去,你姐要是知道了,指不定得从老家又跑回来。”那位将领无奈道。
“你现在去帮我找大夫,此事不必告诉我阿姐,我姐夫那一地的鸡毛够她闹心的了。”三哥拿着一条白色苎麻带捂着脖子,边抽气边又叮嘱了一句。
那人嘿嘿一笑,道:“知道了,你赶快歇着止血,班房里面有金疮药。”
三哥望着人走没影了,刚要转身,忽然闻到一股怪味,转头就对上一张批头散发的脸,捂着的手不小心用力按了一下,疼得啊了一声。
“唉,小将军,你这伤口要不要紧?”对面杂草般枯黄盖住的脑袋底下传来一句嘶哑的话。
三哥定睛一看眼前这名穿得破破烂烂,就是京城最穷最潦倒的乞儿都要甘拜下风。
此人腿上一条烂麻裤底下烂的稀碎,露出的两条腿毛绒绒的小腿,干干瘦瘦的手上拄着一根竹子劈得拐杖,整个身体止不住得乱颤,不知道还以为得了什么抽风的毛病。
眼前一群将领皆是吓了一跳,皱着眉头连忙走开,这是那个破落地流浪到京城的乞丐?
“小将军若是受了伤,我……我这里还剩一些止血止疼的膏药,不要一文钱,只要一个馒头,都可以拿、拿走。”这名乞丐颤颤巍巍说了一句,说完话的下一瞬仿佛迎风就要倒下。
三哥愣了一下,他心肠好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