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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太子如今是哪位?”李长安却没有管她父皇的胡思乱想,只是继续问道。
“独孤皇后的大儿子,皇长子萧麟,那小畜生前年以每匹十吊铜钱不到从凉州的马市买走了我大燕的万匹宝马。”
燕王一想起那张脸便面露厌恶之色,让他把自己养了十多年金枝玉叶的女儿送给那小畜生,做梦吧!
李长安愣了一下,她所知道的太子便只有萧硕,这萧麟又是哪里来的?
“萧麟,如今的皇太子是萧麟?”李长安疑惑地追问。
“当今太子不是萧硕,五皇子?”
燕王讥笑道:“如今的大周独孤皇后眼里如何能容得下别的皇嗣,这东躲西藏的五皇子听闻乃是宫女之子,活着长大都是那毒妇开恩。”
“……”
李长安实在想不出萧硕东躲西藏的模样,自见到他开始此人便总是面善心毒,她嫁给他不到三年皇帝便禅位于皇太子,萧硕娶了宗室的贵女为正妻,把她丢进了太平宫。
啊!那是还不叫太平宫,是一些养老使女的住处,老妪坊。
李长安在萧硕即位后才慢慢了解萧硕,知道他是宫女之子,却被因军功而被封为楚山王,后皇太子逼宫谋反,平定太子之乱而被立为太子。
个中风言风语,她也都听过一些,不过那时候她自顾不暇,对于萧硕更是恨到骨子里,对于这些言论也没在意。
“安儿今日对这周国怎如此在意?听父皇的,这大周如意算盘叮当响,咱可不能叫它如意。”燕王忙道。
“知道了,父皇,此时我自有分寸。”李长安按下心中的疑惑,吐了一口气,看着燕王道。
“父皇,您是如何看待我母后的?”
李长安心下有些紧张,她知道她父皇与母后早已离心,即便两人有了她这么一个女儿,父皇也好久没见过母后,母后更是不可能去见父皇。
“安儿为何如此问?是皇后与你说了些什么?”燕王沉下脸,语气已不那么和善。
“无关母后的事,是我想问,父皇对母后是如何看的? ”李长安心下一沉,便知两人关系只怕早已水火不容。
母后是宗室权臣之女,父皇娶她为后也是昔年太后,她祖母钦点的人选,一直便不受父皇待见,但即便有了李长安,皇后依然不受宠。
但当年的李长安却天真的认为是那些妖媚惑主的妃子宠婢夺取了父皇的心,以至于母后与父皇二人不和,母后失去宠爱,母后才会犯下如此大错。
“安儿,你认为你母后是什么样的人,对你如何?”燕王见自己女儿面容阴晴不定,嘴上也是欲言又止,便知道她只怕已经看清他俩的貌合神离。
其实她也早该看出来了,燕王想起皇后那张出水芙蓉,倾城倾国的脸,就是他也曾为那张脸所迷惑,乃至付出真心,却换不回那人半点的情意。
皇后文鸢对他毫无感情,他磋磨了这么些年便也不去自讨苦吃,即便不得他宠爱如此,文鸢也是安安稳稳坐了十多年的皇后。
两人各司其职,从不僭越,况且文鸢还给他留了唯一的皇嗣,她做她母仪天下的皇后,他做他的酒肉皇帝,一切倒也太平。
“母后对安儿自然尽心尽力,关怀备至。”李长安如实回答。
“那父皇对你如何?”燕王继续问道。
“父皇对我也是百依百顺,疼爱有加。”李长安毫不犹豫道,她年少在大燕皇宫的记忆,绝大部分都是美好的。
母后虽然失宠,却高居后位,对她这个女儿尽心尽力,而身为大燕皇帝的燕王更是视他这个女儿为掌上明珠,宠爱有加。
以至于两人的离心有时在当时的李长安看来不过是她人生中一段不起眼的缺憾。
“那不就得了,你身为大燕的帝姬,你父皇母后又对你一心一意,在感情上没有缺失。”
“至于我与你母后,那便是长辈的事情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