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怎奈她这一跳,原本已经要缴械投降的大燕子民全都上下一心了起来,竟是守着大都城负隅顽抗了足足两个月。
萧硕那时候还是个歹毒的性子,靠着千年参给她续了一个多月的命,后来一做二不休,竟是请来巫医,趁着断气前夕给她一点点将糜烂散碎的四肢给拿银钉钉起来,以这种阴毒的方法给她多续了几年命。
换做常人疼也要疼死了,那点麻沸散只能短暂奏效,此后长达一年日日骨裂之疼不断,就是加足大量的麻药也不过是暂缓一些罢了。
靠着拿捏着她,顺理成章地攻破大都城,为了安抚民心,还纳了她这个半死不活的人为侧妃。
若是她当时就这么死了还能留个好名声,被萧硕这么一搞,大燕那些死节的忠烈们只怕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她淹死。
李长安不动声色从萧硕怀抱中抽出手,看向萧硕的眼神带了些许惋惜,这几年的萧硕肉眼可见的变化了许多。
他本是那种冷酷无情的无心之辈,偏偏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即便是坐上了皇位也没换来几天舒坦的日子,反倒是整日担惊受怕。怕她早死,整个人都笼罩着一股戾气。
这就是命,李长安蜷缩在萧硕的怀中,望着着他俊朗的面容胸腔中那股总是难以消弭的怨气此刻也渐渐散去。
这就是我的命,这也是你的命。
“让他们都下去吧,夜明。”李长安垂下眼眸,她听见了外头呼呼的风雪声,想必明日就是大雪埋城,这些人站在外面受冻也怪可怜的。
萧硕点点头,抚摸着她散乱的云鬓,心中一时有些恍惚,他总以为自己能抓住她,抱于怀中,拥于手心,寝于同榻。但那种抓不住的感觉时刻缠绕在心头,总是令他心生惶恐。
“都下去吧。”萧硕挥了挥手把人撤了下去。
一时太平宫只剩下两人,李长安有些困倦地蜷缩在萧硕怀中,她现在时常会贪恋此人的怀抱,这深宫也未免太冷了些,她没有任何依靠,唯一还能仰仗的就是萧硕对她百依百顺的宠爱。
要是连这点东西都没有了,她又还剩下什么?
“昨日你说要我搬去紫宸殿,我才跟你吵的。”李长安眼睛一闭一合,慢吞吞地说。
“你不想去就不去了,不过几步路罢了。”
萧硕抱紧了她,吐出灼热的气息在她耳畔。
“你是帝王,是一国之君,你不懂礼数我不能跟着你不懂礼数。”
李长安感觉耳畔有些瘙痒,偏了偏脑袋,她当然知道这是男人情动的标志,不过她可遭受不起,前天才来了一次,浑身到现在都难受。
她在□□方面愉悦感很少,昔年的痛感麻痹了她的感官,导致她现在无论磕到碰到都感觉只是羽毛划过,身上总是莫名其妙出现各种淤青,所以太平宫一切有棱角的东西都被绸布包裹了里三层外三层。
“明天我们去梅园看梅花吧。”李长安推开手不安分放在她腰上的萧硕,故意岔开话题。
萧硕看着温香软玉离开怀抱,低头笑了笑,把人拉过来,眼神温柔缱绻,道:“好。”
“你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我陪你。”
闻言李长安炸了眨眼,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么多年了,她都不知道萧硕是怎么一步步变成这样的,所有的心机与算计在她面前消失得一干二净。
“夜明啊!”李长安看着这个深爱着自己的男人,忽然有种莫名的伤感。
要是两人相遇不是在战场就好了,要是他以前不那么坏就好了。
如今在自己这个苟延残喘的人身上付出那么多感情,一旦她死了,萧硕会怎么办?
萧硕捉着她的手,细细吻着她的手背,聊以慰藉地安抚自己无处发泄的欲望,闻言抬头望向她英俊的面容染上潮红,竟比女人还要艳色几分。
“我喜欢你。”李长安怜惜地低头吻住萧硕地嘴唇,顺势压在萧硕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