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音夫人听着伊勒德发狠的话语,沉默不语。
良久她才建议道:“将军与其在家
懊恼事情发生,后续影响恶劣。”
“不如想办法补救,将事态恶化程度降到最低。”
“比如,咱们嘎鲁是入了兵锋台不假。
但若没人唆使,他平白去武斗场找乐子的大将幺孙,怎可能想不通跑去兵锋台?
那不是知法犯法?
何况将军是出了名的治下极严,府内也规矩森严,嘎鲁家教使然,定不会平白铸下大错。”
宝音夫人的话,令伊勒德神色一动。
“夫人你的意思是?让另一个入兵锋台的人自己担负责任,摘除嘎鲁的过责。”
宝音夫人淡淡一笑。
“本来咱们的嘎鲁就没有犯下什么大错。”
“年轻人,心浮气躁不服输可以理解。”
“不过引得他犯错的人,罪无可赦!
还有武斗场的负责人,整件事他眼睁睁看着事态发展没有及时阻止,也是责无旁贷。”
于是丝毫不知自己被大将军夫人三言两语定下罪责的贺希格,就这样背了一口天降黑锅。
伊勒德闻言,却是哈哈一笑,脸上乌云尽去。
“夫人果然是我的贤内助,本将知道该怎么做了。”
嘎鲁还不能处理,处理了恐外人知晓,更笃定大将军教孙无方,
心虚才会关起门来狠狠惩罚孙子。
不过伊勒德一向眼里不揉沙,明面上不动嘎鲁,对自己下属也没说直接把人放出。
可见得嘎鲁今后在大将军府,注定被厌弃,处境艰难。
接下来,伊勒德以雷霆之势封锁当时在场的斗罗场之人的口。
连贺希格,都被大将军府的人威逼利诱,憋屈地认下了不该是自己的大部分责任。
现在唯独剩下的就是另一个“罪魁祸首”。
伊勒德毫不犹豫下令,叫人务必赶在长老院之前,抓住沈冲带到自己面前。
……
也撒离了武斗场,直接带人赶往玫瑰堡。
时值吉雅夫人午睡刚起,还没来得及整理仪容。
也撒带人风风火火冲进门,直接目睹了吉雅夫人无法见人的“尊容”。
“啊——”
霎时一声尖叫穿破上空,令人瞳孔剧震,耳膜皆摧。
也撒万万没想到,一贯以精致娇贵著称的吉雅夫人,一头秀发全被人剃光。
看着幕帘升起又落下,吉雅夫人那锃光瓦亮的光头登时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人前风度无限的大祭师难得失态地抽了抽嘴角。
“吉雅夫人,很抱歉没打声招呼就冒昧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