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西方海域的汛期异于寻常,听闻沿岸渔民反应,我才过去了解一下。”
“不知道使者找我有什么事?”
黑衣使者没开口,就听欧阳
文信语带怀疑地道:
“是吗?我今日看文书,可没见西方海域那一带的渔民反应汛期有什么异常。”
“圣子,你要撒谎也找个好点的借口。”
南宫轻心下一咯噔,万万没想到万事都习惯当甩手掌柜的殿主,今日忽然心血来潮看起了文书。
他搜肠刮肚想着合适的说辞为自己开解之时,又听欧阳文信危险地道:
“说起来,本殿主突然想起,自傲鹰使开始,他就对圣子你多有怀疑。”
“以往因为圣子对瑶华殿忠心耿耿,立下无数功劳,本殿主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甚细究。”
“今日一听圣使旧事重提,本殿主怎么想,都觉得圣子你本身很有问题。”
“圣子,你到底和那沈冲之间,是什么关系?”
糟,还是被怀疑上了。
南宫轻心绪紊乱起来,面色如常。
“殿主说笑了,我生是瑶华殿的人,死是瑶华殿的鬼,怎么可能瞒着殿主和两位使者,做吃里扒外的勾当。”
“对于沈冲,我跟他自始至终毫无关系,不过是在龙宫时与他凑巧有几次交集。”
“但那几次交集,都是与玄殊世家等势力一起,绝无私下接触,这点殿主可
以找玄殊世家等势力中人询问。”
欧阳文信听完解释,这才面容稍霁。
他转过头对黑衣使者道:“圣使,我们圣子的解释,您如今也听过了。”
“我也认为内奸不可能是他。”
黑衣使者“哦”了一声,语气上挑,双眼幽幽,看了南宫轻好一阵,才挥手打发他退下。
南宫轻一边恭敬垂首告退,一边心中涌上一个念头。
“这个使者比傲鹰使还难对付。”
“真要彻底解决他对我的疑窦,看来必须要弃卒保帅了。”
以往,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南宫轻还想过要放弃沈冲。
可时移世易,如今在东海真若连他都放弃沈冲,沈冲就算无路可走了。
南宫轻心思沉重,蓦地生出一计。
是夜。
身披斗篷的黑袍人行步匆匆,走出瑶华殿的大门。
距离大门不远处,负手而立的黑衣使者静静看着这一幕,眼底略过晦暗狂潮。
沈冲才在距离瑶华殿千里之外的深山之中,开辟出一处用来栖身的临时洞府。
孰料洞府刚落成,还没等往里头倒腾炼器鼎等物品,一封飞信隔空传来。
“又是这个传信方式……宫宇和流离者联盟就不能想点新鲜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