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立时变得苍白。
她低下头,轻轻揭过那层黑布,然后震惊
地捂住了嘴。
面目全非的尸体,乍一看血腥而恐怖,可尸体上残留的气息,让她一下子就认出过往朝夕相处的亲人。
“十三叔……”
“这是我十三叔,上官励!”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是谁!是谁杀了他!”
说到最后,已是泪崩不止,歇斯底里。
阳少锋不忍地撇过头,沉声道:“我是在玄殊世家外面,亲眼看着他们的高手把人抬出来,扔到乱葬岗。”
“我还听他们说……”
哽咽了一下,阳少锋还是狠狠心,把两个玄殊世家高手的对话转述给上官盈盈。
这一刻,怒极,悲极,恨极,种种情绪涌上心头。
上官盈盈大脑一片空白,拳头捏至死紧,尖锐指甲刺破手心,不一会儿鲜血横流。
她懊恼,她自责,自己为什么不再强一点。
如果她不是专注于经营家族势力上,多用心在修炼,会不会就不用上官家高手誓死守护,在出龙宫被围攻的时候,也可以用自己的羽翼庇护族人。
现在,眼睁睁看着上官家的高手一个个被残忍折磨,在看不见的地方消逝,她却无可奈何。
也不知是知道他们都战死更轻松,还是明知他们存留
人世,饱受折磨更叫人痛心。
看上官盈盈表情空白,整个人蒙上一层灰败阴影,阳少锋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好。
将心比心,要在天音阁防守战里,换他五冠峰的人被这样虐待,他也恨不得跟敌人拼命。
沉默良久,他也只能拍拍上官盈盈的肩膀,发出一声沉痛的叹息。
另一边,沈冲在驾驭重莲法器返回上官家禁地的路上,突然遇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沈冲,请留步。”
乍一见到拦路的人,沈冲面上不由涌上困惑。
“咦,怎么是你。”
眼前,赫然是瑶华殿圣子,总给沈冲一种古怪违和感的“圣父”,南宫轻。
这次南宫轻的出现,隐隐给沈冲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眉头不禁一皱,深深看了南宫轻一眼。
“有什么事,上来再说。”
突然出现不速之客,沈冲索性转移方向,任由重莲法器载着他们行驶到未知的地方。
南宫轻对沈冲的小心思视而不见,只是连连叹息。
终于,还是沈冲最先忍不住了,他奇怪地问道:
“你又找上我,该不会只是为了叹气吧?”
“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