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迫的培训里度过两年的。
除了教官几乎没有人说话。
还有那些适应性训练…
适应什么呢?
敌人拷问的手段、表演一名在黑色领域里看起来“正常”的人、如何面无表情杀人、心里博弈……
适应与他警察这一职业完全背离的工作。
学着做“组织人”。
那天在天台猜出莱伊的目的之后,他其实猛地松了口气。
快结束吧…
在黑暗中的生活。
他与zero,身处在他从前想都不敢想的肮脏领域。
每日说着另他自己作呕的话,握着杀人的屠刀。
还安慰自己,他是在为了更好的明天。
他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即便反复清洗,依旧觉得手掌中带着粘腻恶心。
他一度觉得,他哪里还谈什么正义,他也是该死的那个。
听到zero脚步声的那一刻,他更坚定了想法,与其拉着zero拼出一条血路,不如保全他。
对不起,
zero,我偷懒了…
我眼前有一个不知道可不可信的机会,但我未想过要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再和最默契的你一起并肩作战,博上一博。
不听不信,这样对于我来说可能没有后路了,只要你能不受一丝牵连的好好活着。
而懦弱的我,想以诸伏景光的身份,光明正大的死去。
他又是怎么走出来的呢?
大概是,衣梨奈酱含着眼泪夺下枪的时候,他想起还有朋友和亲人,哥哥一个人过的好不好?松田和萩最近怎么样?班长和娜塔莉小姐是不是快要结婚?
大概是,那天晚上,第一次以警察的身份坐在警车里,听着格外悦耳的鸣声,让他感觉自己确确实实还算是自己。
大概是,被带到北海道时,正是那里最美的季节,纯白无暇,洁净好看。
大概是,想再次见到zero。
“喂!hiro!”
“小诸伏?”
“诸伏?”
“诸伏君。”
诸伏景光眼神晶亮的环视一圈今天一起坐在会议室的好友们。
如今是那样不同。
他们又可以一起并肩作战了。
就如在他梦中的警校一样。
“怎么了?”
他轻轻摇摇头,把文件放平整,郑重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诸伏景光。
zero,对不起,还有,等我们。
像曾经。
后面的事情主要由衣梨奈和诸伏景光接手,她作为提议人自动成为小队的联络员,诸伏景光作为了解较多的“无工作”人士,成为第一执行者。
其他人部门暂时不变,一切活动要以衣梨奈和零组的联络人讨论之后再做决定。
诸伏景光回来表面上并没有调到任何部门。
但是他的去处已经安排好了。
这些暂且不提。
他们五个人在萩原研二的建议下出去聚餐了。
“小诸伏,你这样又是帽子又是口罩的反而更引人注目的说,不如你把这些都摘掉戴我的墨镜吧。”
“谢谢。”
他们倒也没去什么别的地方,就是以前大家聚会常吃的那家居酒屋。
“就是没有小降谷,他一个人,要是知道了我们一起出来会不会伤心?”萩原研二看着衣梨奈说道。
“我听衣梨奈酱说zero在咖啡厅兼职,现在应该还在工作?”诸伏景光想起自己的幼驯染,唇角微微笑起,上挑的猫眼中带着柔柔的光。
“嘁,提那家伙干什么,还没说你呢,也一声不吭就跑去做危险的事情。”松田阵平举起杯子,里面的酒满的快要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