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萩原扯出了一个有气无力的笑,估计有些脑震荡,他流着鼻|血捂着左臂,脏兮兮不知道是烧伤还是骨折。
熊猫背上全黑了,好半天没有动静。
就在众人都紧张起来的时候——
“好像真的是防火的。”趴着不动弹的咒骸突然抬头。
真希不爽地切了一声:“没事的话就不要在那里装死啊!”
她直接踢了一脚,那边根本没有人类器|官的咒骸还假模假样地叫了几声痛。
真希走到了爆炸发生的窗边——整面装饰外墙和地板都被炸穿了,能直接看到楼体侧面一道直径约五六米的大口子。
即便已经丢得够远,整整三层的外墙都还是消失不见了。
要不是框架结构,估计这侧楼都得塌陷吧。
但索性没让整体结构都完蛋。
“屠魔座不会摔碎吧?”她弯腰看着下面。
熊猫起身:“咒具没那么容易坏才对,而且爆炸威力比掉下去大多了吧。”
而善子终于能喘口气了,她配合松田把萩原扶了起来,闭着被热浪灼伤的左眼:“没事的。”黑球中伸出一只手,指着楼下破洞的方向,“‘我’抓住了。”
虽然在咒术师看来,完全就是个黑球顶住了旁边的拆弹警。
而现场留下的构筑出来的手臂森林……
就是之后负责现场清理的一般人警官要被吓一跳了吧。
真是两边都不放过啊。
真希又把眼镜戴严实了。
而正如善子所说——那是长在裸露钢筋上的一只手,只是被爆炸波及此时多少有些……露|骨。
只见这露|骨的手此时正勉强拽着咒具柄上的细穗,勉强让这玩意儿不至于为高空抛物添砖加瓦。
力气没了,咒力也没了,室内的手看上去暂时也是没法收回来了。
善子疲惫地坐在墙角,熊猫走了过来,也学着她那样席地坐下。
“……没关系吗?”体型最大的反而是三人组中唯一的脑力派,它看着那边开始汇报、打闹的同伴,“带着那个。”
善子一开始没明白熊猫的意思,因为身体不适被拖慢的脑袋里只计算着善后的手续、报告和交接的工作量,过了一会儿。
她啊了一声:“熊猫没关系吗?”
那时候她也顾不上身上的结界稳定,熊猫为了掩护她和萩原,咒骸几乎是大半都泡进了黑球周身的诅咒里。
“……就是有点吵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熊猫撅着嘴巴,语气有些怪异。
只是觉得有点吵?
善子眨了眨眼。
“咒骸就不要装可爱了。”作为学姐的辅助监督打量着咒骸,“那时候要让你当缓冲也是开玩笑的诶。”
咒骸能感觉到那若有所思的视线从黑球里探出,照在了自己身上。
它低声抱怨:“明明是黑沼监督喜欢捉弄人吧!”缓了缓语气,又看向了那边两个巴在墙体空洞边缘往下看的同级生,“那时候只能想到这么做了啊。”
和任何责任、耍帅都没关系。
想要保护同伴的时候,身体自己就那么行动了。
“咒骸不存在肌肉反射吧?”
“黑沼监督嘴巴真的很坏,当感动破坏者可是会遭天谴的。”
“鲑鱼。”
*
“真的不用我送你们回去吗?”黑球人脸上身上都打着绷带,看向那边三个基本上没有被爆炸波及到的高专生。
真希看了一眼黑球人胳膊上的绷带,啧了一声:“等你处理完这边的善后都不知道几点了,谁要等啊?”她撇开脸,“再说那种样子怎么还能开车啊,我们坐地铁回去就行。”
那边的熊猫似乎打算说什么,被说不出话的狗卷拉住了。
“那好吧。”辅助监督顺水推舟,“我